“什這是麼?”鄭德妃也看到了盒子裡一張張印著字的紙。
劉永銘應道:“是鹽引!足有兩萬引呢!父皇其實不比丁皇後慷慨到哪裡去,他是不會白給我東西的!算了,他意已決,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皇上給你鹽引不是賞下的麼?這裡麵有什麼事?”
劉永銘輕笑道:“沒什麼。義娘你好好得養身體。今次沒帶東西來看您,下次吧。我看看宮外麵有什麼新奇的玩意便帶點進來給您解悶。”
鄭德妃歎了一聲說道:“還得是你呀。這麼大的事情,說算了便算了。也就你能……算了算了,不說了,我也算了吧。”
卓英聽得有些糊塗,就一盒鹽引,看得好似發生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般。
卓英雖然聽見了,卻不插嘴,也不去注意,隻是呆愣地站在一邊,像是沒聽見一樣。
劉永銘笑道:“那孩兒舍利塔的事情就這麼說定了,孩兒就先退下了。”
“有時間便多來看看我,多陪我說說話!”
“是!”劉永銘說完,帶著卓英便要向殿外退了出去。
剛走出沒幾步,劉永銘突然腳步一停,回過頭來對德妃娘娘問道:“那帶班侍中劉元是不是經常出宮?”
鄭德妃反問道:“你為何這般問?”
“他都死了好幾天了,好似您還不知道,義娘你也沒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的,可見他不常在你宮裡!”
鄭德妃猶豫了一下,說道:“他的確不常在本宮這裡,但他不至於會出宮去,且每次有事叫他,都用不著多久就能找到他。你去內待廳看看就知道的,每日點卯應該都在。好似……好似與內務府惜薪司的什麼人有什麼往來,他一般都在那裡。”
劉永銘笑了笑:“我會去查一查的,義娘放心,此事定連累不到您宮裡。”
劉永銘說完便轉身離去。
卓英跟在他的身邊也不多嘴,一直跟在他的身後。
劉永銘出了鄭德妃的房間,往走廊方向又走了一些,直到出到了殿門口見得丁虛還在外麵等在,這才停下了腳步。
劉永銘轉而對卓英說道:“你回去與父皇稟報一聲,就說東西我收下了。但府衛這一邊,我自己來弄,讓他彆插手。”
卓英震了一下,問道:“六爺,這麼跟皇上說話……合適麼?”
劉永銘哈哈笑道:“你能按著我的口氣去說就按著我口氣去說。最好呢帶點怨怒之氣。越是這般,父皇越不會生我氣的!”
卓英應了一聲,便告退而去。
此時,那丁虛也看見了劉永銘,迎了上來開口問道:“六爺,如何了?”
劉永銘裝作沒事人一樣,樂嗬嗬地說道:“爺我出馬還能有差錯?多閒聊了幾句家常,德妃娘娘心裡一高興,便應允了。”
“那便是好!”丁虛高興地應了一聲。
劉永銘與曹嶽似乎是同一類人。
不管出了什麼事情,他們在事後好似都能裝做沒事人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曹嶽總是嚴肅著一張臉,而劉永銘卻總是樂嗬嗬地發笑。
但劉永銘此時依舊心事重重。
很顯然,鄭德妃並沒有說實話。
至少在帶班侍中劉元的事情上她沒有說實話。
十幾年了,鄭德妃不可能不知道那名帶班侍中是皇帝劉塬的人。
也正是因為他是皇帝劉塬的人,所以鄭德妃才不敢乾涉班侍中在宮裡的活動。
這才使得即使劉元不在鄭德妃宮殿裡,她也不會感覺得到意外。
換言之,鄭德妃心裡一直都清楚丁皇後的陰謀。
剛剛她那一驚一乍極有可能就是裝出來的,她隻是想聽劉永銘的意見,並且想讓劉永銘全全幫她處理這件事情。
鄭德妃之所以會如此,僅僅隻是因為她不確定劉永銘在知道了關於德育皇後及西華夫人的事情之後,還會幫自己。
但現在鄭德妃清楚了,劉永銘畢竟還是劉永銘。
他與皇帝劉塬的性格十分像,不管相關的利益如何,他心裡麵還是十分重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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