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聖王,即是平天大聖、齊天大聖、通天大聖三位聖王。
齊天大聖即是後世人熟知的孫悟空。
在齊天大聖神尊像之前放著一個小鼎,小鼎插著幾十根已經燒完了的香。
沒有人再來給聖王們上香,一是因為這座廟早就荒廢了,二來是徐小義不讓一般生人再進到殿室裡來。
因為殿室早被當成了倉庫,放著用麻袋裝好的一袋袋糧食!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
大鍋裡還剩著半鍋的黃色小米粥,鍋下麵的火苗還燒著,但不是很旺。
劉永銘坐在鍋邊,烤著火,想著事。
徐小義站在邊上,說道:“六爺,天晚了,該收了。”
劉永銘嗬嗬笑道:“再等等吧。”
徐小義說:“無家之民也是有所廉恥的,不會在夜裡出來要飯而打攪彆人,現在已不會有人來了。”
劉永銘笑道:“爺我等人呢,你把該忙的忙了。”
劉永銘說話間,外麵有一人探頭探腦得走了進來。
“來了!”劉永銘說了一聲,徐小義看了一眼進來的人,便自覺得走開了。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新任的大理寺少卿餘諷。
那餘諷走到劉永銘身邊,說道:“六爺還真在這裡呀?”
“你怎麼找來的?”劉永銘是明知故問。
餘諷不好意思地笑道:“我與宮一德是朋友,他女兒宮玥璃我自也是認得。宮玥璃在您的王府裡住裡,我找她一問,便知曉了。六爺,我……”
一德是宮千樹的字,正所謂千樹一德,君子見其本德,則思善建不拔。
這是一種賢德。
還有孔子也曾說:“善為吏者樹德”。
所以宮千樹的名字原本就是他的長輩希望他做一個賢官能吏,宮千樹也是照著他名字的本意來為人處事的。
劉永銘衝著餘諷笑道:“坐下聊吧。”
劉永銘話剛一說完,外麵又走來一個人。
那人不是彆人,正是長安知府山隹高。
山隹高一進來,連忙向著餘諷拱手道:“餘少卿也在呢!”
山隹高雖然隻是知府,但卻是有資格上朝的知府。
而餘諷是大理寺少卿,自然也是要上朝的,山隹高認得餘諷並不意外。
餘諷剛要坐下,見得山隹高連忙站了起來:“山知府!您怎麼也來了?”
山隹高笑道:“不瞞餘少卿,是您帶著我來的。”
餘諷愣了一下,突然哈哈笑了起來。
劉永銘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兩是為了那件事情來的吧?”
山隹高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這才走到劉永銘的身邊。
餘、山二人一左一右各自站著,這讓劉永銘很不舒服。
“坐下吧,抬頭看你們挺累的。”
劉永銘座位左右兩邊正好還有兩塊石頭,好似是提前為他們二人準備的一樣。
餘、山二人對視了一眼,隻得各自坐了下來。
那餘諷坐在石頭上,鼻子裡聞著黃米的香味,隻覺得一陣尷尬。
他沒話找話地說:“六爺如何會在這裡?”
劉永銘笑道:“還能為什麼,不敢回王府唄。杜家人在我王府門口守著,等著我回去呢。”
餘諷說道:“傳聞六爺天不怕地不怕,如何還會怕他杜家人?”
劉永銘笑道:“打架罵街我自是不怕,我能跟他罵到後半夜,打架我一找就找一撥人,出了人命官司山知府這邊我也能通通關係,反正有人頂罪。”
“六爺……”山隹高苦著臉看著劉永銘。
劉永銘嗬嗬笑道:“本王最怕的是有人因事求到我身上來!若是小事也就算了,我拿點好處幫他辦了也就是了。但杜家的事情連父皇都知道了,我能怎麼辦?若是不從中賺一點,我貪財好色的美名且不沒了麼?”
貪財好色並不是什麼美名,劉永銘這隻是在胡侃而已。他從來不缺歪理邪說。
既然已說到了杜家之事,那山隹高卻是坐不住了。
山隹高正要說話,那劉永銘向著站在不遠外的徐小義叫道:“小義!弄幾個碗,給本王與兩位大人乘碗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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