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瑞甫連忙擺手說道:“可不敢以小人自稱!你素有俠名,雖為響馬卻有道義,我自在征北大營便聽說過你大名了!來京之前,師征北以剿匪事谘之於我。我與師征北言道,他處盜匪皆可巢,唯羅大俠不可剿,若你不願招安便也不為難你!”
劉永銘坐在椅子上嗬嗬笑道:“師征北也養賊自重呀?”
姚瑞甫哈哈笑道:“羅大俠的那點人馬還真談不上養寇。他是真有俠名呀!”
羅信雄應道:“不敢。如今我已歸附六爺,於六爺由帳下聽用了。這也是好聽的說法,實則是……就是六爺紅杏樓的打手護院。”
姚瑞甫歎道:“屈才屈才了!六爺!這可是位英雄!讓他來做府衛首領都不算過份!”
羅信雄又應道:“不敢當。我自知身份,比不得師小公爺,可不敢與他爭位。且我與我那班兄弟的招安文書也才發下來,身份文牒還沒有領全,所以暫住於紅杏樓。”
羅信雄點了點頭。
劉永銘問道:“你如何來了?”
羅信雄馬上應道:“哦!是瑤姑娘讓我來的。她說橙虀坊那裡出了件怪事。”
“什麼怪事?”
“昨日工部侍郎衛科在那裡訂了一桌酒席,說是今日來食宴,但……但問他會帶幾個客人的時候,他說隻有他一人!”
橙虀坊是高檔酒樓,布局成八陣圖樣式,每間雅間之間各不相通。
預約之時還要確定人數,畢竟高檔酒樓裡用的食材都是名貴之物,多一個人就多一份錢。
且在關中之內,像雙頭鮑這樣的食材可不是天天都會有的。
萬一準備不足,不隻是酒樓,請客之人也是會掉麵子的。
劉永銘輕笑了一聲,對姚瑞甫說道:“橙虀坊亦是我產業!”
姚瑞甫明白了,他也笑了一聲:“我那妙計又無處無施了!六爺,看來衛侍郎就是來找您的!”
“那爺我得去會會他了!”
姚瑞甫手一擺,說道:“六爺您吃過晚飯再去!抻抻他,讓他多等一等。他越急,您就越好談!最好跟他開點價碼,要不然他會覺得您彆有所圖!”
劉永銘笑道:“羅兄弟說話的時候,我已然在心裡開好價了!”
“哈哈哈!”姚瑞甫與劉永銘大笑了起來,弄得羅信雄是莫名其妙!
…………………………
夜幕降臨。
原本天色一黑,長安城各坊的坊門都得關閉。
但由於長年的太平,為了方便急務百姓往來,各坊的坊門也都是虛關著的。
隻要不在大街上隨意往來,巡差也不會將路人如何。
況且隨著商業越來越繁華,東西兩市的夜市也都昌盛了起來,夜歸的人也是越來越多。
兵馬司衙門除了加強巡邏緝拿鬨事之人外,並沒有關閉坊門造成百姓不便,所以那坊門也漸漸成為了一道擺件。
連百姓都不攔,何況是權貴與有品級的官吏呢。
工部侍郎衛科的車馬就這麼往來於各彷前的大街之間,終於在東市的橙虀坊前停了下來。
衛科的年齡並不大,再加上保養的好,四十歲的人長得跟三十歲似的。
衛科的姐姐是宮裡的衛淑妃,他身為外戚在朝裡當官自然是被人看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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