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下意識得以為“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是出自宋朝歐陽修,實際上卻是出身《孟子》中的梁惠王下。
衛科笑道:“六爺若是真沒讀過什麼書,怕是不知我剛剛所語煩惱之意吧?”
“都說到莫名寂寞何時休了,是個傻子也能聽得出來吧?”
衛科將笑臉一收,正經地說道:“我是從戶部李侍郎那裡來的!”
“哦?”
劉永銘一愣的功夫,衛科又道:“李侍郎與我說,六爺實是大雅之人,非一般人所能比也!詩經、樂府難不住六爺!”
劉永銘笑道:“你聽他的?他這是開我玩笑呢!”
“可他說這話的時候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
“你與李裕關係不錯?”
衛科搖頭說道:“不,沒任何交情!”
“即是如此,他的話你也信?你也不怕被他繞進去?我可聽說大爺黨與太子黨可又要開始鬨騰了!”
衛科歎了一聲:“是呀!還不知道曹相這次是衝著誰來的。我隻是覺得危難將至,想向他討個避禍法門而已。月前因隴西李氏之事,眼看著李裕就要倒大黴了,可偏偏這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他璣在仍安然無樣,大有接替丁部堂尚書位之勢呀!”
劉永銘搖頭說道:“不見得吧?你們定是在商量著曹相是衝著你去的還是衝著他大爺黨去的!你們即使再無關係,繞著這個話題也能說得上話!”
衛科笑道:“六爺何故轉移話題?你明知我要說起你,為何又轉移到曹相的身上去?”
“有麼?”
衛科答非所問地說道:“六爺您剛剛來的好及時呀!即沒早早地來,也沒讓我完全失去耐心。我一拿起筷子您就來了!”
劉永銘笑道:“剛剛我請征北大營裡的一位司馬在此飲宴,想聘他來我王府做長史,聽得你不想付賬這才來過看看的,你多心了。”
衛科一點也不相信劉永銘的話,他衝著劉永銘笑了一笑,而後重重拍了拍手掌。
從雅間之外推門而入一位書童。
那書童手裡抱著一件一米五長的類似琴盒的東西。
劉永銘進來之前便看見那書童與他手裡的東西了,隻是盒子上還包裹著一塊青布,所以辨認不得。
衛科衝著那書童使了一個眼色之後對劉永銘說道:“按六爺的話說,都是自家親戚,我們就彆繞了。”
剛剛說了這麼多其實都是在磨衛科的性子。
現在衛科的性子已被磨了個乾淨,他顯然是覺不住氣了。
那書童得了衛科的眼色,將那盒子放在了桌子之上,並且還將裹著的布給打開了。
此時劉永銘才將視線放在了那長盒子上,這那明顯就是一副琴盒。
琴盒裡裝著的一定是一把琴。
衛科站起身來,一邊撫摸著琴盒,一邊說道:“李侍郎家中有一美眷,這才請得六爺幫忙。而我隻有二子,並無女兒,實在無法此以請動六爺。李侍郎家中有把琴,名曰神品春雷,他說六爺高雅,非是名琴不足動其心,我想了想,還是拿出來吧,一把琴與自己的性命想比,孰輕孰重,我還是能分得清的。”
衛科說話之時,將那琴盒打開了來。
劉永銘隻看了一眼,便搖起了頭來。
衛科問道:“怎麼?這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