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麼多疑點呢!”
劉永銘又笑道:“還有呢!水玲瓏接近周光芯是想從周光芯那裡知道樊笠的下落,好問到寶藏的下落。顯然,她並沒有問到,最後還把人給殺了,她想看看樊笠會不會出現!所以,她並不知道樊笠到底在哪!這個問題可就大了!”
薛開山問道:“怎麼大了?”
劉永銘答道:“樊笠牽扯進了一樁科場弊案之中,不想讓樊笠出現的人,是那個科場弊案的主謀之人,所以他的失蹤應該是與那位神秘人有關,水玲瓏想通過周光芯找人,所以水玲瓏並不是那位神秘人的手下!”
“哦。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劉永銘又說:“曹相家的寶藏圖已被林鴻奎所得,林鴻奎找樊笠是為了了解寶藏圖上麵的字才找的樊笠,且還是派的薛開山你出馬,讓你去找水玲瓏問話,所以水玲瓏也不是林鴻奎的人!”
“說得對!”
“水玲瓏欲奪念女俠剛剛口中曹相的寶藏圖,可見他也不是曹相的人,而且他還不知道寶藏圖已被林鴻奎所得!而這事,周太子柴世宗是知道的,所以她也不會是柴世宗的人!而我是六爺的人,她與六爺可也不是一夥的!”
薛開山連忙問道:“還有誰想得到那寶藏圖呀?”
劉永銘笑道:“還有兩波人。其中一位是邋遢道人,但他與科舉弊案有關,算是神秘人的幫凶,但剛剛說了,樊笠應該是在神秘人那裡,邋遢道人可能找不著樊笠,但他應該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所以水玲瓏與他也不是一夥的,那麼就剩下最後一波人了!”
“誰呀,你倒是快說呀!”
劉永銘笑道:“齊國經緯票號的田濟楷呀!所以,水玲瓏定是齊國那邊派來的細作!”
水玲瓏一邊與念嬌龍纏鬥,一邊聽著劉永銘將自己的身份一點點地給剖析出來,這讓水玲瓏驚恐萬分。
她開始後悔剛剛為什麼要把匕首給扔了。
念嬌龍的兵器雖然在水玲瓏的手上,但水玲瓏卻用得極不順手,再加上心中急燥,現在已被念嬌龍壓著打了。
念嬌龍好似比劉永銘更加著急,她擔心水玲瓏轉身而逃,將自己的兵器給帶走。
念嬌龍對劉永銘嘮叨個沒完,心中很是惱火。
她一邊與水玲瓏交手,一邊喘著氣道:“你能不能彆說了!煩死人了!要不然就搭把手!”
劉永銘嗬嗬笑道:“不著急!念女俠先打著,我倒是想看看水玲瓏的幫手會不會出現!”..
薛開山笑道:“原來你也在等那個幫手出現呀?”
劉永銘說:“周光芯一個大活人,沒有人幫忙固定身形,他自己一個人可沒辦法一邊拿燒紅的釘子一邊拿錘子將鐵釘釘進硬邦邦的頭骨裡!即使是在醉酒狀態之下,周光芯也是會掙紮的!薛兄弟你剛剛用了個也字?如此說來你也知道?”
薛開山笑道:“她自己說的呀!這裡有吃有喝的,根本不用出門,即使有事,以她的詭詐,以念嬌龍的單純,騙念嬌龍幫她去乾活,甚至殺人,都是能做得到的。她出門隻能是與同夥交換消息!想來剛剛所說的甲古文字亦是她的同夥告訴她的。試問,一個自言不識字的人,如何還會去聽隻有儒學博士才感興趣的甲骨文字呢?是吧,九紋龍!九紋龍?”
薛開山側過頭看著劉永銘。
那劉永銘卻低下了頭去看著地麵,好似在想著什麼事情。
薛開山問道:“你怎麼了?”
劉永銘輕輕抬頭,卻又輕搖了一下,說道:“不對勁呀!民間百姓根本就不知道甲骨文字之事!甚至那些來秦王府賣龍骨的人也不知道是因為龍骨上的字才有的這事!而知道甲骨文字之人,也就隻是秦王府裡的人了。不!六爺在早朝前曾說過甲骨文字之事!但水瓏玲是齊國人……”
薛開山馬上說道:“隻能說明大漢國朝裡有人通敵!怕就是你剛剛說的神秘人物!要不然齊國人怎麼知道樊笠之事?而且那神秘人定然還沒說樊笠就在自己的手中!甚至還騙他說不知道!”
劉永銘點頭說道:“嗬嗬,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我們再等等吧!想來水玲瓏的同夥,不會將水玲瓏留給我們的!畢竟我的身後通著朝廷,六爺與兵部宋憲的關係可好著呢,宋憲就是專門管細作這事的。水玲瓏若是被我抓住移交宋侍郎手上,拷問之下,誰能保證水玲瓏不吐點東西出來,屆時極有可能把齊國在漢國的細作組織一並給端了!”
劉永銘話一說完,院子邊上的牆頭突然探出一個用青黑布裹得嚴嚴實實的頭出來。
劉永銘的眼角餘光已然看了過去。
那牆頭上的人運作極快,沒等劉永銘作出反應,那人已向水玲瓏扔出了數支飛鏢。
水玲瓏用餘光一掃,已看到飛鏢就是朝著自己飛來的。
水玲瓏正要閃身,那念嬌龍卻用腳法纏住水玲瓏的身位,死死地將水玲瓏定在了原地。
水玲瓏情急之下,連忙將手中的紫軟薇劍向著另一邊的院牆之外扔了出去。
念嬌龍心中一急,連忙撤開步伐,輕身而起將那紫薇軟劍收回到了手中。
與此同時,劉永銘一個側身,右手一甩,原本在手指間把玩的火龍鏢嗖地一下就飛了過去。
牆頭上的人似乎在透頭之時便能想得到劉永銘會向自己扔頭鏢。
沒等火龍鏢扔中自己,他的頭已經降到了院牆之下。
劉永銘的火龍鏢失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