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銘當初在鄭德妃那裡其實隻弄了兩千兩,並沒有那麼多。
之所以要說一萬兩,是想讓彆人覺得德妃很大方,有的是銀子。
他對丁皇後這麼說,也是指桑罵槐地說丁皇後太小氣,比鄭德妃給的少。
這裡麵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有些事自己有辦法瞞過皇帝。
另外還有更深層的意思,那就是讓那些宮女都離開,有些話不該讓她們聽到。
丁皇後猶豫了一下,對身後的人說道:“你們都去吧,拿了銀票在一邊等著,沒大聲喚你們,不許過來!”
“是!”宮女們應了一聲紛紛離去。
劉永銘見得那些宮女們完全離開了現場,殿中四下無之下時他這才說道:“大哥雖然跟我不對付,常有拌嘴,但也僅僅隻是拌嘴而已。而曹相卻是想著怎麼弄死我。宮千樹之案裡,要不是我說服了宮千樹,要不是有我保著李裕,大爺黨裡頭怕是得少幾員乾將了!不信的話娘娘可以去問問李裕有沒有這麼一回事?或者去問問宮千樹,他現在就住在秦王府裡!”
丁皇後終於看向了劉永銘,但她也隻是看著,並不說話。
劉永銘雙道:“皇後娘娘,有什麼你就說什麼吧。杜家那些田地之事我一早便知道了。我若是真想害你與大哥,在父皇把內務府交給我的時候,我一早就把已經把你害進去了!大哥那裡我再加把勁,太子黨也已把李裕拿下了!我這裡給您留著麵子呢,您就說吧!”
丁皇後沉思了一下,說道:“太液池……”
“沒問你太液池的事情!太液池那裡我查清楚了,知道不是你做的。剛剛父皇見我的時候,我也是著實了這麼說的!”
“你想知道什麼?”丁皇後狐疑地問。
劉永銘說道:“還能是什麼!西華夫人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丁皇後皺起了眉頭來:“你知道西華夫人的事情?”
“合著我剛剛的話都白說了?我若是不知道能問你麼?最近你是不是見過那個胡梨了?”
丁皇後驚得退了一步,連忙說道:“不,我沒見到她!”
劉永銘從坐位上站了起來,說道:“沒見到她你如何會知道西華夫人之事的?是誰告訴你的?”
“你問這些做甚!”
丁皇後沒被劉永銘給嚇倒,反而是穩住了心情。
劉永銘冷笑一聲:“我不想問,我甚至都不想進到您的含涼殿裡來。可父皇他想知道呀!你知道胡梨是什麼身份你就敢這般包庇她?父皇讓我來含涼殿的用意你還不清楚麼?他老人家不想再跟你吵架了!他甚至都不想再多一個旁人知道以前的那些事情!他這也是給了你麵子,才讓我來的!”
劉永銘緩了口氣接著說道:“皇後娘娘,您可以不說,我回去也會照實了回給父皇。但我還是要奉勸您一句,胡梨背後還有一個父皇想要誅殺之人!父皇可以讓您在宮裡為非作歹,但他絕不會容許後宮之人乾涉朝政,甚至是裡通外國!您要可想好了!可彆到出了大事的時候怪小六子我沒幫過你!”
丁皇後愣了神,好似被劉永銘給唬住了。
她回過神來急忙說道:“我、我、我真沒見過她!隻是、隻是在床上發現了她留下來的字跡與一枚飛鏢!我雖不識得她的字,但我卻記得她以前用過的飛鏢。十幾年前她在宮裡表演過飛鏢絕技,我還把玩過他的飛鏢呢,所以認得!”
“字條呢?”
“燒了呀!那種東西怎麼可能留下來!”
“那飛鏢呢!”
“我讓鄧芝那奴才扔進太液池裡了!”
劉永銘氣道:“那就讓小鄧子去湖裡把那東西再給撈回來!”
“什麼?”
劉永銘白了丁皇後一眼說道:“殺那帶班侍中之人很可能就是胡梨,你把飛鏢找回來,證明那飛鏢是胡梨以前用過的,那麼帶班侍中劉元之死便與你無乾係了!怎麼?皇後娘娘您想頂著這個嫌疑讓父皇再找您吵一架麼?”
“我!”皇後有些無語,但一想,又覺得劉永銘的話說得極對!
丁皇後轉過身向著廳後而去,沒一會兒,她便帶著鄧芝走了出來。
鄧芝手裡捧著一疊銀票,在銀票的最上麵正好壓著一支飛鏢。
劉永銘輕笑一聲:“這飛鏢撈得挺快的呀,身上都不帶弄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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