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管煒說道:“皇後莫要亂想。他意思是,讓臣千萬要按下您的脾氣與心性,讓您千萬不要在皇上麵前說些小人之言,當心隔牆有耳,且他件件皆知!他也的確是知道您的事情,要不然不會說那些話。話說那個胡梨是怎麼一回事?”
“這……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還請皇後娘娘細說,臣知曉其中一二也好應對將來之事!”
“哦!您坐,本宮這就與您說……”
丁皇後讓程管煒坐下,說起了當年胡梨之事,又說到了西華夫人之死……
…………………………
劉永銘出了含涼殿,卻沒有從建福門出去,而是從大明宮左邊的右銀台門走。
主要是因為他著急著回秦王府,且這條路出宮比較方便,用不著在宮裡繞路。
昨天夜裡劉永銘在與念嬌龍分彆以後,並沒有回秦王府。
因為那一聲巨響,沒見過這樣動靜的巡差難免會有所疑惑,他們也一定會對這一帶多加注意與巡察。
此時若是讓巡差撞上了,不以九紋龍的身份打鬥一翻,就得以秦王的身份混過去,總之都得讓彆人引起什麼懷疑。
所以,劉永銘乾脆就帶著薛開山在橙虀坊的小掌櫃房間裡睡了一個晚上。
也好在劉永銘不認床,睡得也算是踏實。
薛開山是個江湖人,隨處而安,那就更不用說了。
原本過了右銀台門,隻要向南直行一段路,出了興安門對麵就是光宅坊了。
但劉永銘快走到右銀台門時,卻聽到宮門外一陣喧鬨聲,好似有一些人正在那裡吵架。
能與禁軍吵起來還沒被當場抓起來的人在宮裡也少,這也算是一件奇事了。
劉永銘好奇地一邊走一邊張望,隻見得那右銀台門外排著一條長長的板車隊伍。
那板車上放著各式的建築材料,正一輛一輛地接受檢查!
內務府總管丁虛站在檢查處,十分不高興地大聲叫道:“你們還有完沒完?這有什麼好查的?看一眼就行了,還真就一塊塊磚翻起來看呀!於副統領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丁虛身邊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將領,那人便就是禁軍副統領於滄楚。
於滄楚拱手說道:“丁總管,您彆生氣,我們也是按規矩辦事呀!”
“你這算是什麼規矩!照你這麼查,查到天黑也彆想能把這些貨都給卸進宮裡去!”
丁虛怒氣衝衝,正要開罵之時,那於滄楚卻搶話說道:“丁總管,您也彆為難我。我也是照宮裡的規矩行事!這麼多的人與車要進宮,萬一藏一個身份不明之人進來,這麼多的貨要是混進什麼不該有的東西,那可都是了不得的事情!”
丁虛急道:“於滄楚!這是內務府的東西,是給太後修舍利塔用的!還都是六爺吩咐下的,你敢這麼為難我,就不怕六爺他找你的麻煩麼?”
於滄楚笑道:“不怕!我這麼做也是六爺吩咐的。六爺不僅吩咐要嚴查,還特彆交待內務府的東西要查得比彆人都要嚴!”
“你!”沒等丁虛將話說完,丁滄楚又搶著話頭說道,“我真是照著六爺的意思在辦事呀,不信您可以問他老人家去!”
正此時,劉永銘從內宮裡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問道:“這出什麼事了這是!”
“六爺!”丁虛見得是劉永銘,馬上迎了上去。
她拉著劉永銘的手直走回到於滄楚的身邊。
丁虛指著於滄楚對劉永銘說道:“六爺!這於滄楚實在是太過份了!他一輛車一輛車、一個人一個人地查也就罷了,還得一件件地從車上把東西搬下來查,就差把這些個磚頭劈開看看裡頭有沒有夾帶東西了!”
劉永銘看了一眼丁虛,又看了看於滄楚。
於滄楚連忙說道:“六爺!這可是您之前吩咐我的!”
劉永銘有些不好意思地對丁虛說道:“這事……這事的確是他我吩咐的。”
劉永銘之前因為玨瑤姑娘的事情找過於滄楚。
當時劉永銘的確是吩咐於滄楚將內務府的東西進行嚴格的盤查。
劉永銘一句話讓丁虛有些啞口。
他隻得解釋道:“爺我接收內務府,五哥那裡定是不服,且大哥他們也對我虎視眈眈。萬一他們混點什麼東西、什麼人進宮,說是我弄進來裡,我有八張嘴也說不過他們去。所以就交待了於副統領,讓他及其手下嚴格盤查內務府運進宮的東西。”
劉永銘看了看宮門外麵排著的長龍車陣,想了想說道:“這事……該查還得查不是。”
丁虛苦著臉說道:“這是右銀台門!翰林們出入皆走這座宮門!他們若是出來,看到這場麵……不雅吧?剛剛戶部李侍郎從這裡經過,看見這場麵都笑出聲了,那話嘲得能咽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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