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乃上界紫微天君應命而降,有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怎麼了?”
“不過是我剛剛哄你玩的話,你還當了真了?”
“彆惹朕生氣哈!”
“把我廢了最好,反正我也不想管這宮裡朝裡的那些爛事。拿著我這些年賺的銀子,合合美美得抱著幾個心儀的女子大被同床,睡個羅蓋覺,那多美呀。”
“聽你這話,最近你秦王府裡的女人不少呀?”
“這你管不著!”
“你多少說點。”
“我有宿命通、神足通、漏儘通,自是能抱得女人歸。”
……
…………………………
翌日。
豔陽高照。
清明也就這幾天會出太陽,是掃墓祭祖的好天氣。
過了這段時間必定就開始“雨紛紛”了。
這一天離家在京的官吏、商賈及一些百姓都會擺起供案香燭祭奠先人。
清明是有放假,但也就隻在這一天。
即使是放上七天長假,大部份的人也是完全沒辦法往返於家鄉與京城之間的。
古代的交通可沒辦法和現代相比,就比如隴西李裕,他就沒辦法回到隴西老家,那裡的山地可不是那麼好走。
即是這樣,倒不如隻放一天假,在自己所在的地方先行祭奠一下。
他們能做的,也就是在供案上擺上各種供品祭奠祖先。
夏彷一家是在前朝時從河南夏邑遷進關中的,他的祖籍並不在關中。
雖然有長輩葬在關內,但河南那邊的祖先當然也得隨之一起供奉的。
不同的是,這種祭祖行為一般都隻安排在長房長孫的家裡或者是在宗祠裡進行。
在祭完先祖以後,還要集合一些男丁前往祭掃埋在在長安的已逝親人的墓。
掃完墓,在墓前祭奠一下,燒點紙錢,回來以後才能撤去家中香案。
到此時,清明節的祭祖才算是完成。
夏彷並不是長子,所以家裡隻供了一道簡單的牌位香案。
此時夏彷的原配妻子正在門口向外張望著。
夏彷妻子臉上帶著莫名的怒色,咬牙切齒的樣子,像極了山中的母老虎。
夏彷妻子嘴裡嘟喃道:“這該死的夏彷!一夜未歸!一夜未歸呀!定是找他那相好去了!連祖宗都不要了!”
正此時院裡傳出聲音來:“娘!我們什麼時候去大伯家呀,我還約了幾個棋友下棋呢!”
夏彷妻子回頭叫道:“去什麼去呀!你爹一夜都沒回來,他要是不要這個家了,你以後就得把家當起來!算了,我們不管他了,就由你代你爹去點香吧!”
“那怎麼行?照規矩,家長若是無疾無痛,就得家長去。我要是去了,那倒被大伯他們說我們家的閒話了。”
“他們早議論開了,少不了這一句兩句的。”
二人正大聲地說著話,街麵上浩浩蕩蕩地走過來了一陣人馬。
那些人馬當頭的便就是兵馬司的役差,跟在役差後麵的有三個騎著馬的人。
這三人不是彆人,正是劉永銘、丁虛與步青雲。
在他們後麵還跟著一隊內務府的兵卒。
這隊人馬在夏彷的家門前停了下來。
劉永銘輕輕地舉起手,揮了一下。
隻見得那兵馬司的役差一哄而上,將夏彷家的大門團團地圍了起來。
夏彷妻子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下意識得向後退了一步。
那原本在裡院的夏冰聽得動靜,趕忙從裡頭趕了出來。
夏冰不過二十多歲,相貌堂堂,可算得上是青年才俊,也難怪當初陸預會把夏冰也找來“相親”。
夏冰見得局麵不太對勁,連忙向著劉永銘等人叫道:“來者何人,此處為宮中棋待招夏公之宅!”
劉永銘與劉塬曾說過自己見過夏冰。
實際上這二人並沒有正式見過麵。
隻不過劉永銘當初經常穿著那件破儒衫去青衿堂,而見過夏冰。
但夏冰卻從來都沒有留意過這個“落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