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青右手一伸,揚了揚拇指與食指,比劃著說道:“折合白銀足有八百零三萬兩之巨!這還隻是金錠、白銀與銅錢,還不算那些珍寶玉石什麼的!”
劉永銘深吸了一口氣:“這老頭子行呀!二十年、八百萬,一年四十萬!每年國庫有十分一都進了他口袋了呀!難怪戶部、工部那些人天天打得頭破血流的。”
葉長青說道:“沒有。太祖皇帝在的時候內務府就留了三百多萬兩銀子呢,皇上一年也就往裡存個二、三十萬。”
劉永銘笑道:“這也不少了!真沒想到,太祖皇帝居然能給父皇留下這麼多銀子。”
葉長青白了劉永銘一眼,說:“六爺您彆裝這糊塗了。您又不是不知道太祖年間榆林府那邊的事情是怎麼一回事。當時抄出來的銀子一兩都沒進國庫,全在內務府呢。要不然會有三百多萬兩?有一百萬兩就算是頂了天了!”
劉永銘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葉先生,把那內務府的總賬給我,明天一早我上朝給父皇送去。你出發以後,行船之時可得小心一些,不要貪那黃河夜景而出倉觀看,當心落水。這樣,我讓薛開山多帶一些護院與你隨行。”
葉長青想了想說道:“那樣最好,四萬多兩的現銀呢,多帶一些人去也安全一些,再不濟多幾個人搭把手搬運也是好的。多謝六爺關心,我自會多加小心的。”
劉永銘又對姚瑞甫吩咐道:“葉先生出去以後,姚長史您就得留守王府了。王府裡若有突發之事,還得麻煩姚長史左右周旋。”
姚瑞甫應道:“份內之事。”
“那這樣,葉先生與楊掌櫃準備銀子,我現在去把薛開山叫回來。”
劉永銘說著站了起來,拱手說道:“辛苦眾位了!”
三位能人也連忙站了起來,拱手還禮。
…………………………
永興坊是富家權貴們聚居的地方。
荷恩寺若不是寺廟,想來它早被哪個富貴之人買下做了住宅了。
劉永銘是真的是不敢相信,在這樣的地方居然會有一個像春杏園這樣簡陋的小院。
劉永銘來到那春杏園門外,便見得春杏園從裡到外排著十多個人的隊伍。
這隊伍裡有身穿綢緞的商賈,有佩玉戴冠的秀士,也有落魄的貧農。
這些人都十分守規矩得在排著隊等著。
劉永銘抬頭看了看春杏園的招牌,也許是因為自己開著紅杏樓的緣故,他心中隻覺得這小院的名字更像是某所青樓的名字。
劉永銘大步得踏進去的時候,隻見得眾人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春杏園左院側邊是有一個棚子的。
棚子裡放著一排板凳,板凳上坐著許多的病患。
除了長板凳,還有一張專用於把脈看病的桌子。
此時那薛璿璣正坐在桌子前為一名婦人把著脈。
薛璿璣的眼角隻覺得正有人走過來。
她頭也不抬,隻是弱弱地說道:“過去排隊,插隊的不看。”
劉永銘笑道:“我不是來看病的,我是來找人的。”
薛璿璣依舊沒抬頭,他沒好氣地說道:“這裡就隻有我,沒彆人,哪來的回哪裡去。”
薛璿璣說完對桌前正伸著手讓其把脈的婦人說道:“你這不是胸痹,是心悸。常有所歉、驚慌不安吧?或是喜居暗室,不能自主。沒事,隻是心虛膽怯而已,給你開個平補鎮心丹的方劑,鎮驚安神用的。不過這方子裡有一味藥名為人參頗為名貴。你量力而行。”
薛璿璣說著便拿起桌邊的筆,移過一張空白的診方開起方子來。
一邊開方子一邊還說道:“我雖坐診於此,也備有一些藥材,但這個方子裡有一味藥名為生龍骨,我這裡卻是沒有。你拿著我開的方子去城中的大藥房看看。切記,若是藥不全,你就彆買了,去有這味藥的藥鋪抓整副的。”
《神醫喜來樂》裡曾有一段劇情,德福為未婚先孕的小姐開打胎藥,喜來樂將藥方撕成兩半,讓那小姐分彆去兩家藥鋪分開來抓藥。
這在現代以前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藥鋪不會為人抓半張方子的藥,這是行規。
一張方子兩家藥鋪抓不同的藥,若是吃出問題來,那又該誰的責任?
自古以來,若是發生這樣的問題,地方官判決一定就是兩家藥鋪共同擔責。
但那些藥鋪卻會同時喊冤,因為他們都相信自己的藥是沒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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