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分配的權力則交給了皇後。
因為嬪妃的夥食供給本身數個朝代以前就有成例,所以丁皇後能動的手腳其實不多。
主要是特彆時期的飲食要交由丁皇後審核批準。
比如節慶時各宮的特彆補給,或是每月來例假時的額外補貼,諸如此類。
劉永銘這麼做一是賣了丁皇後的麵子,二是丁皇後也不會真的去管這一切。
後宮佳麗三千其實是一種誇張的形容,其中也包括了許多的宮女。
就算是把所有的宮院名份都這塞滿了,也不過百來號嬪妃,民間統稱為三宮六院七十二妃。
皇帝劉塬除了四妃之外,其實還有許多小妃,這些人數林林總總算起來,也有幾十號人。
每個妃子每天的飲食如果都經由丁皇後審一遍,那丁皇後每天連上茅房的時間都沒有了。
所以即使劉永銘建議皇帝把這個權利給丁皇後,到頭來也都是丁皇後手下的人在做這類事情。
除非是丁皇後特彆注意的幾個妃子她會親自看看飲食結構之外,其它的人丁皇後並不在意。
而丁皇後在宮裡的手下哪裡有幾個像樣的人才。
最終丁皇後的奴才們還是按茶膳司這邊給的單子直接通過,省得麻煩。
也正是因為如此,茶膳司最近是忙得不可開交。
雖說午膳還沒有到,但禦膳房裡的那些廚子雜役早就忙活開了。
他們每個人都各司其職,不敢有半點懈怠。
除了一個人之外。
那位特彆之人不是彆人,正是茶膳司監長吳宥。
吳宥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坐在那禦膳房的門前喝茶。
喝茶隻是一種行為,他其實是在監督禦膳房裡的人做事。
禦膳房裡的禦廚們可不是太監,連打下手的紅白案都不是閹人,而是從民間選拔出來的,隻有那些乾雜活的才是宮人、宦官。
或者簡單地將吳寡現在做的事情理解為行政總廚也是可以的。
此時吳宥正坐躺著一張靠椅上悠閒地哼著小調。
一名小侍中走到了吳宥的靠椅前,將一方紫砂壺放在了吳宥椅子邊的小茶幾上麵。
“老祖,茶沏好了,給您放在這裡。”
“嗯,行了。忙你的去吧。”
“是。”
小侍中正要走,見得劉永銘從一邊趕了過來,連忙低頭站在了一邊,並輕聲喚道:“奴才給六爺請安。”
“忙你的去!”劉永銘回了一句之後,便將那小侍中給打發走了。
吳宥聽得小侍中與劉永銘的對話,也連忙從靠椅上站了起來。
吳宥露著笑臉說道:“喲,六爺,什麼風把您吹來了?是不是哪道菜做差了惹得德妃娘娘不高興了?您發句話,老奴這就讓人打那些小崽子幾杖,給您與德妃娘娘出氣。”
劉永銘與德妃娘娘的關係特彆好,宮裡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更何況吳宥還是劉永銘的心腹呢。
吳宥提到德妃娘娘是因為他以為劉永銘是為德妃娘娘的夥食才來這裡的。
劉永銘樂嗬嗬地走到吳宥身邊,借著這個話題便說了下去:“皇後娘娘最近是否克扣了長閣殿的夥食呀?”
“沒有呀!”吳宥詫異地說道:“這也不可能,德妃娘娘那裡是按例給的份呀。老奴知道您是德妃娘娘的半子,德妃娘娘那邊老奴可不敢懈怠。說句可能會讓丁皇後記恨的話,光那道四喜盤,德妃娘娘的那一份就比彆人多出一枚鮑魚出來。”
四喜盤的主料用的是鮑魚、水魚肚、刺參、魷魚。
這可是關中少有的海味菜色,也是關中的名菜之一。
劉永銘笑了笑,說道:“沒有就好,看你這麼上心,再問你一件事情。”
劉永銘靠近了吳宥壓著聲音問道:“父皇近幾日的夥食情況如何?”
吳宥尷尬地笑了一下,說道:“六爺,您知道宮裡規矩的,皇上飲食、用藥,可都不是他人可以問及的呀。”
吳宥是劉永銘的心腹,二人壓著聲音在這裡說話,他卻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讓劉永銘十分不解。
但劉永銘心中還是十分信得過吳宥。
劉永銘腦子一轉,輕笑道:“即是這樣,爺我也不為難你。與你說點正事吧。宮裡茶葉還夠麼?”
吳宥一聽到茶葉二字,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吳宥連忙說道:“六爺,您可總算是說了句正題了,近日可真愁死老奴了!清明可都過了,但明前的茶可還沒供進宮裡呢!皇上雖然嘴上不說什麼,但老奴看得出來,皇上那裡正憋著火呢。”
劉永銘嗬嗬笑道:“彆說是宮裡了,長安城也就是爺我王府裡有新茶,還不是市裡買的,卻是茶商們進貢給爺的。彆的地方是真的沒有呀。你這裡去年的茶還剩有多少?”
“都見了低了!就剩下一些茶中沫子,還不知道怎麼沏給皇上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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