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宥認真地說:“那一年西華夫人剛逝不久,宮中掀起陣陣流言,說是韋賢妃投藥所至。那韋賢妃隻覺冤屈,自此不吃不喝。皇上看著心疼,是於便命禦膳房做禦膳三十六道,送到含冰殿內。皇上還下了旨,內待們若是勸不了韋賢妃吃飯,每人便領庭杖三十!”
西華夫人的毒是鄭德妃讓帶班侍中給下的,能被賴到了韋賢妃的身上去,可見鄭德妃其實也不是什麼善茬。
但事情畢竟不是韋賢妃做下的,她自然得叫屈。
根據劉永銘之前的分析,西華夫人之死皇帝劉塬是心知肚明。
甚至很可能就是劉塬讓帶班侍中去做的,但卻是借的鄭德妃的手。
劉塬心中是極明白韋賢妃是被冤枉的。
所以他這才會用超規格的膳食去討韋賢妃的開心。
劉永銘問道:“你在含冰殿哪裡見到了那言印了?”
吳宥壓著聲音說道:“含冰殿密道處!”
“含冰殿密道!”劉永銘一聽密道二字,又在那板凳上坐了下來。
他連忙又問道:“密道在哪?我可是找了許久了!”
吳宥一愣,問道:“六爺知道那裡有個密道?”
劉永銘嘖了一聲,說道:“彆提了,這事說來太複雜。我知道那裡有一處密道。也發現了含冰殿的裡深與外牆長度不一。料想定還有一個夾牆之類的暗境,但我卻如何也沒找著。”
“六爺您是在含冰殿正殿裡找的吧?”
“是呀!”
吳宥言道:“不在正殿裡麵,是在正殿外。含冰殿正門往裡雖有前後兩廳,但左右各有暖閣。”
“我知道,我把長度都算進去了。”
“右暖閣邊上還有一間敬膳茶處,裡頭靠右側邊上有個茶櫃,茶櫃背靠著的那麵木牆牆板是可以卸下來的。”
劉永銘兩眼一上瞪,說道:“可以卸下來的牆板?”
“木牆!卸下來以後,就能看到一間小暗間,走進去就能在暗間的地麵上看到密道入口了。”
“你說詳細點。”
吳宥覺得自己已經說得很詳細了。
他接著言道:“那暗間裡麵有一座小神像,小神像前頭有一塊大鐵板,或者說是一道扣在地上的鐵門。鐵板兩側有拉環,想來拉動拉環就能打開鐵門,鐵板之下應該就是密道了。那間暗間與賢妃娘娘寢殿就隻隔著一道牆,就是賢妃娘娘床頭所靠的那一麵。”
劉永銘白了吳宥一眼,氣道:“你!你行呀你!這都十幾年了,你都不告訴我!上一回我找你,問你父皇進了含冰殿以後,是不是又從外麵又進去了一次。你怎麼跟我說的?”
吳宥連忙應道:“老奴並沒有與六爺說謊呀,確實如此!那個密道小間原本是不通往敬茶膳房的,而是與含冰殿寢殿相連的,您隻要進到那個密道小間裡一看就知道了。原本的那個通路封上了,後來才開有另一麵。就是老奴剛剛所說的那個木牆卸權。”
“你!你倒是有說辭!”
“這不是怕六爺您……怕六爺您惹事麼?您若是知道那裡有處密道,以您乖張的性格,還不得在裡頭學幾聲鬼叫……”
吳宥好似回味過什麼來了。
他瞪著又眼說道:“那天夜裡您在含冰殿裡審鬼,是不是……”
“是!”劉永銘沒好氣地說:“我在另一處地方發現了個入口。也知道出口在含冰殿裡,但怕被人所知,不敢開那道出門密門。就這麼一回事。話說回來了,你又是怎麼發現的?”
吳宥猶豫了一下說道:“太祖皇帝駕崩的那天夜裡,皇上與太子妃應該……應該就是從那裡走出來的。剛剛老奴不是說到皇上那次不是讓奴才們去哄賢妃娘娘吃飯麼?當時奴才就在那敬茶膳房裡。奴才怕被庭杖,心中著急,一拳就打在那塊板子上了,然後板子就、就、向裡掉下去了。我這才發現裡頭有密道。”
“這定是父皇後來派人改了入口,工匠還得趁著無人之時改動,急了一些,沒有鎖好卡扣吧。”
“如六爺所料。”
劉永銘又問:“你剛剛說的那什麼玉印的,放在裡頭?”
“是!那塊玉印就在裡頭放著!”
“這不可能吧?具我所知父皇走過那條密道,要是真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他不拿走還放在那裡?”
吳宥連忙應道:“哦,那間暗間裡還有一個架子,架子上麵放著七個開著的空盒。當時老奴聽到外麵有人,怕被人看到,於是趕著往外去,不小心就撞到那個空架子上了。從架子頂上掉下來一塊無字的方印,砸在了老奴的頭上。老奴驚了一下,鬼使神差地伸手就給接住了,沒掉地上。那塊方印便就是老奴剛剛提到的那個東西。”..
“那塊方印你拿了?”
吳宥連忙搖頭說道:“沒敢拿,又讓老奴扔回到架子頂上去了。”
“扔回去的?”
“那個架子挺高的。伸著手也夠不著。我若不是撞到架子,怕是根本就不知道上麵還有東西。”
“七個盒子?每個盒子可以放兩塊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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