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劉永銘知道,劉塬現在一定不想聽劉永銘牢騷,所以他一定不會見自己的。
或者緩個幾天,在劉永銘沒再鬨出什麼事情來的時候,劉塬才有可能相見。
“那什麼,八弟。”劉永銘說。
八皇子應道:“六哥你叫我?”
“二哥一會兒麵完聖,就得回東宮處理國事。你帶著塵煙妹妹在宮裡走一走,玩一玩。該去的地方都去一遍。”
八皇子嗬嗬笑道:“那是呀,難得多出來一個妹妹,自然……”
“你得叫姐姐!她比你大。”
“嗯?”八皇子愣了一下。
釋塵煙十分釋然地掩口笑了起來。
………………………………
劉永銘從宮裡出來回到秦王府,匆匆地便往廳堂裡趕。
而此時正值飯點,那秦王府大廳堂裡早已擺上了兩桌上等的飯食。
姚瑞甫自己一個人吃一桌,而宮玥璃、崔珚琇、玨瑤姑娘共用一桌。
眾人見得劉永銘回來,紛紛從位置上都站了起來。
侍女們向劉永銘壓福,姚瑞甫也拱起了手來。
沒等宮玥璃說話,那姚瑞甫便先說道:“屬下還以為六爺不回來吃飯了,所以便讓玥姑娘……”
劉永銘手一擺走上前去,一邊走一邊說道:“你做不了玥兒的主,不用為玥兒擔什麼責,爺我也沒怪你們。”
劉永銘是才是秦王,哪裡有主人沒開始吃,屬下與侍女便開始用飯的道理。
但劉永銘就是這般不拘小節。
劉永銘說完話的同時,人已經走到了桌邊。
他在姚瑞甫的邊上就坐了下來,但眾人依舊站著。
劉永銘一落座,也沒開始吃飯,而是對玨瑤姑娘說道:“瑤兒,爺我有件事一直忘了跟你說了。”
玨瑤姑娘壓了壓福,說道:“爺您吩咐。”
劉永銘說:“當初修築竹雅屋的時候,我們請了工匠,做了那間地窖,你可還記得。”
“奴婢記得。”玨瑤姑娘應道:“築竹雅層原是爺您修來給奴婢住的,但後來紅杏樓實在太忙,奴婢覺得往返太費時,於是便直接住在了紅杏樓裡。”
劉永銘言道:“救出樊笠的那個院子也有一間地窖,地窖入口與我們的入口是一樣的!”
“奴婢已從薛侍衛、師首領那裡聽說了。當初的工匠也已聯係上了,準備讓他們進王府來把奴婢房間修整出來。這事爺您上一次說過,奴婢記著呢。”
劉永銘點了點頭又道:“做得好。你與玥兒、琇兒出去聊聊,跟她們說,以後你的房間不許他人進入,讓她們各自管好自己的手下侍女。反正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再去找一找師仲道,與他說,你房門外不得有人駐守,以免被人注意到。但還得有暗哨盯著,日夜不息。”
所謂“出去聊聊”就是讓她們回避一下,自己與要事要與與姚瑞甫說。
“是。”眾侍女應了一聲。
她們隻覺得今日的劉永銘很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哪裡出了問題。
她們哪裡敢開口問,壓了壓祖便出去了。
姚瑞甫站在劉永銘的身邊,見得侍女們出去,這才問道:“六爺。是不是袁尚書之死有了什麼新的變故?”
那天夜裡秦王府全員出動,姚瑞甫雖然當時坐鎮於王府之內,但在小樹林裡發生的事情他也都是打聽清楚了的。
劉永銘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朝堂裡根本就沒有人知道袁魁已死。”
“如此說來,六爺您那天夜裡帶去的人嘴巴都是很嚴的,如此說來……”
“非是此事,先生先請坐。”
“哦。”姚瑞甫這才坐了下來。
劉永銘拉了拉椅子,向姚瑞甫更靠近了一些。
而後他才說道:“我先與先生交個底。七弟雖與我最好,但兵部胡尚書並非是可信之人。內閣次輔狄懷庸家中有我的耳目。刑部尚書方孝夫的妾室即是我之密探。李裕現在算是我的人,但我若有失,他裝作無有此事,繼續做他的大爺黨。戶部侍郎厲舒才是我一手培養調教出來的,但此事除了先生你之外,彆人並不知曉,包括葉先生等人。”
姚瑞甫深吸了一口氣,他有些擔心起來。
在姚瑞甫的心中,劉永銘其實是很穩重的一個人,往往都是謀定後動。
但今天,劉永銘卻像是交待後事一般將自己的底全都給交了出來。
這讓姚瑞甫感覺可能是出了什麼大事情了。
劉永銘接著說道:“兵部侍郎孫尉、工部侍郎崔顯、吏部侍郎樂正信這三個人做風並不優良,他們的隱私並不光明,瑤兒那裡有記檔,可作為脅迫之用!”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