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要經過許多地方。
劉塬並沒有進行躲避,好似有意讓彆人知道自己已經回來了。
或者說,他是想讓彆人知道自己已經能下床走路了。
此進的劉塬心情即是好又是不好。
好的是楚國那邊的事情終於解決了,他與楚國長公主已經將楚漢兩國的事情議定,想來這幾年之內不會有所變故。
就算是漢齊大戰爆發,楚國那裡也會與漢國進行糧食、鐵器等戰略物質的交易。
讓劉塬心憂的是黃河那邊在自己意想不到的時候出事了。
原本劉塬還想著與楚國長公主項溫惠再溫存幾日才回來。‘
但事情出的就這麼突然,這讓劉塬不得不急急地、快馬加鞭地趕了來。
劉塬人還沒到紫宸殿,在路過那蓬萊殿的時候,發現宮院的大門是開著的,而且裡麵還燈著點點燈光。
遠遠得看過去,便能隱約地看見十幾名宮人分散在殿邊。
劉塬隻覺得好奇,一般時候會在夜裡來蓬萊殿的也就隻有自己,今日如何有彆人來了。
劉塬想好似想到了什麼,他帶著裴紹便向著蓬萊殿走了過去。
當劉塬來到蓬萊殿殿前的時候,幾名宮人警覺了起來。
其中一名宮女尖喝道:“什麼人在哪?”
裴紹連忙說道:“皇上夜遊至此,不得喧嘩、不得驚擾,爾等退居一邊即是。”
眾宮人一聽,看了一眼劉塬那器宇軒昂的龍相,連忙低下頭。
宮人人紛紛低頭後退幾步,而後跪伏在了地上。
顯然這些宮人是認得皇帝劉塬的,而且劉塬看他們也是十分眼熟。
回想之後劉塬這才記起來,這些宮人、宮女們是丁太後身邊的奴才。
劉塬連忙抬頭向著蓬萊殿的殿門看了過去。
那視線還沒抬到殿門品,便借著月光看到蓬萊殿正殿殿門下方的高台階上坐著一外人。
那是一個頭發完全發白,並且看著有些卷曲的老婦人。
若不是有宮妝將那些頭發盤起,怕是夜裡看上去,還真會被嚇一跳。
那老婦人手上端著拐杖,正抬頭看著天上的星辰,她不是丁太後又會是誰。
劉塬急步走上高階,人還沒到呢,那丁太後便先行問道:“坤兒,是你回來吧?”
劉塬原名劉隆坤,是登基以後才改的名字,但丁太後依舊習慣叫劉塬為坤兒。
劉塬走上前去,側著身子站在丁太後的邊,十分恭敬地俯躬著。
這又像極了平日裡朝官對劉銘的態度。
劉塬此時才反問道:“母後,您如何在此?”
丁太後收回抬著看天的頭,笑著說道:“老拉,老了就是如此。白天嗜睡,夜裡無眠。嗜睡的時候總是能夢到以前發生過的事情。無眠之時,卻又總能想起以前發生過的點點滴滴。越是想那些事情,心中越是不平,於是便越發得睡不著了。反正都睡不著,不如就出來走一走,散散心。”
劉塬關心地說道:“母後,夜裡還有些寒。兒臣送您回宮吧。”
丁太後輕笑道:“彆兒臣、兒臣的。你已不是哀家的臣了,你該稱朕!”
劉塬謙卑地說道:“兒臣不敢放肆。”
丁太後微微笑著言道:“來,坐下。哀家悶得慌,與哀家說說話。”
“是。”
劉塬應了一聲,輕輕地向丁太後走近了一步,然後恭敬地坐在了丁太後的側身邊。
丁太後揮了揮手,讓邊上的宮人、宮女們都走開一些。
等那些人在離開之後丁太後這才問道:“人你見過了?”
劉塬傻笑一聲:“原本母後都知道了。”
丁太後言道:“小九近些日子沒少犯混,你多有縱容,甚至還傳出想封其為親王的消息,想來不是空穴來風。哀家的眼神是不太好,一入夜與瞎子沒有什麼區彆,但哀家的心裡卻跟明鏡似的。”
劉塬連忙說道:“讓母後擔憂了,是兒臣的過錯。”
丁太後不滿地說:“你可是皇帝!你沒錯,你哪裡能有錯!”
丁太後這不是說的反話,而是在告誡劉塬,作為一個皇帝是不能犯錯誤的。
即使是犯了,也是不能承認的。
沒等劉塬回應,丁太後又問道:“她還是不肯跟你回來吧?”
丁太後口中的她指的是楚國長公主項溫惠。
劉塬答道:“她就是那樣一個人,您也是知道的。她不來也好,至少楚國那邊的事情還能調和。她要是真跟我來了漢國,兒臣還真擔心沒人在楚國幫兒臣調停漢楚之間的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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