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指望著出變故呢!”
“哪裡呀!反正這事是議出來的,法不責眾,父皇您可不能……”
“行了行了!”劉塬顯得越來越不耐煩。
劉永銘隻得說道:“那什麼,沒事兒臣就告退了。隨便問一句,地上這些東西您不會真叫我賠吧?”
劉塬笑道:“不會,滾吧。”
“您這話偽心得很,指不定你哪天想起來會越想越生氣,找轍又把這些銀子給弄回來,這樣,兒臣用八百萬兩銀子跟您換。”
“什麼?”劉塬一愣,問道:“什麼八百萬兩銀子?”
劉永銘笑著從懷裡拿出了捂了好幾天的賬本。
那賬本即是內務府算完的總賬集成的副本。
劉永銘將賬本遞交了上去,說道:“內務府那這的賬都清出來了,總數在最後一頁。”
劉塬接過賬本連忙翻到了最後一頁。
在看了一眼之後劉塬猛吸了一口氣:“八百零三萬兩!朕這麼有錢的嗎?”
劉永銘笑道:“是呀,這差不多是漢國兩年的歲賦了!”
“胡說,漢國一年歲賦有四百八十萬兩,兩年有九百多萬兩呢,這才八百多萬。”
劉永銘笑道:“那您高興不高興吧?地上的事情……”
劉塬合上賬本,扔在了禦踏邊上,說道:“朕高不高興的其實對你來說也無所謂。朕高興吧,也沒東西賞你。朕不高興吧,你也不上朝來挨朕的訓斥。倒是有一件事情朕要好生提醒你一句!”
劉塬的臉色有些嚴肅,這讓劉永銘心中大感不好。
他不知道劉塬又想到了什麼。
劉永銘擔心的是劉塬可能會因為忌憚劉永銘的能力而說一些與上一次丁太後類似的話來。
劉塬板著臉說道:“朕在宋憲那時逗留了一下,聽他說武功侯可從征東大營那邊回來了!他現在可是滿長安城的找你呢!”
武功侯即是丁虛的哥哥丁實。
劉永銘一聽這話,一下子放心了下來。
“怎麼?你好似還挺高興的?他找你好像不是什麼好事,更像是要把你抓起來打一頓!”
劉永銘硬氣地說:“我還想把他抓起來打一頓呢,那老不死……”
“嗯?”劉塬瞪了劉永銘一眼。
劉永銘隻得改口說道:“老……老舅爺他也沒少給兒臣惹麻煩,兒臣還想找他算賬呢。反正……反正兒臣最近先躲著他點就是了。”
“不是!你們到底什麼事情呀!”
“沒,沒事。”劉永銘說話有些含糊。
他越是這樣,劉塬越是起疑。
“朕看著不像呀?你們之間若是有什麼紛爭,朕可以幫你們調停一下。”
“沒事沒事。沒事兒臣就退下了。您彆管,這事您千萬彆管,兒臣自己會處理好的。老舅爺那裡說什麼您都彆信就是了。反正……兒臣走了。”
劉永銘沒有像朝臣一樣屁股向後緩步退出,而是轉身就跑,好似真有什麼事情不能讓皇帝知道,得馬上跑。
劉永銘出了後殿,那曹嶽便投來了淩厲的目光。
而卓英則是用托盤端著一個藍色的玉碗站在一邊侯著。
玉碗裡不是彆的,正是用來治擦傷的藥膏。
卓英是特彆懂規矩的,劉塬與劉永銘隻要沒結束談話,他是可不能闖進去的。
劉永銘沒理卓英,而是向著曹嶽走去。
他輕笑道:“曹相,父皇叫你呢。”
“六爺您剛剛沒說什麼吧?”
劉永銘笑著說道:“沒有,什麼都沒說。”
“進去了這麼久,能什麼都沒說?”
“都是父皇自己在說。你進去也就知道了,你也彆說太多話,父皇好像挺累的,腦子都有些不太清醒了,正在亂想亂猜呢。曹相您悠著點。”
曹嶽輕笑一聲,已然明白劉永銘已在劉塬麵前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給說了。
換言之,自己接下來不管在劉塬麵前說些什麼,皇帝都不會再信的。
曹嶽向著劉塬拱了拱手,便向著紫宸殿後殿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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