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銘搖頭說道:“沒有這個可能。一兌十一呢!這也就是長安、洛陽。換作彆的地方都沒有這個價!哪裡還能比長安洛陽來的貴?而且運輸之事這人吃馬嚼的也得花費不少呢。就算是有差價也不會太大,還不夠運費花銷的!”
徐小義搖頭說道:“那我就不懂了。”
“想多沒用。讓我進去會會他即是了!”
“六爺小心!”
“小心什麼呀,長安城是爺我的地盤,大慈恩寺的方丈與我算是朋友,哪裡有什麼值得小心的地方?”
“我是說小心那個黃猛,我總覺得他不是善茬!”
劉永銘笑道:“當然不可能是善茬了,走鏢的有幾個人手上沒人命的!”
自古鏢匪不分家。
行鏢的人如果起了邪念,那即是強匪,強匪改頭換麵即是走鏢的。
一位鏢頭在行鏢的時候不出事情,主要還是靠著自己在江湖裡的威望與人脈關係。
強匪不劫鏢,一是知道對方不好惹,所以就不劫了,省得後麵麻煩。
二是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熟人,甚至還可能是姻親關係,不好動手,方不便劫。
羅仁軌為了避免彆人知覺自己也是做強盜出身的,避免彆人亂想,所以他經營的商行就叫四通商貨,而不叫某某鏢局。
即使是這樣,羅仁軌在經營四通商貨的時候,有時也會劫取彆人的貨品。
這倒不是為了貨物那點錢,而是因為同行之間的競爭,所以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來。
劉永銘與徐小義調笑了幾句之後便下了馬車。
他走到大慈恩寺山門前,那兩名守門的沙彌又迎了上來。
“這位大爺,您是上香呢,還是……”
“彆叫大爺!要叫六爺!”
“六、六爺?您是……”沙彌打量了一下劉永銘。
劉永銘笑道:“從彆的寺廟剛調過來吧?”
“是,您怎麼知道的?”
“本王之前常被皇上叫來一起進香,寺裡的和尚多多少少也都認識我,何況是守門的叫呢?”
兩個沙彌兩眼一睜,正要說些道歉的話。
那劉永銘便接著說道:“不該問的彆問。前頭引路,帶本王去見枯木禪師!”
“喲!您裡麵請!”
和尚廟裡的大德高僧是值得尊重的。
但是裡麵的和尚有的時候與市井販夫真的沒有太大的區彆。
甚至有些大和尚認為,這就是一份職業、一項生意而已。
沙彌前麵帶頭,引著劉永銘便向著大慈恩寺裡去。
大慈恩寺的占地麵積極大,好一些地方都很寬闊。
劉永銘之前來過不少次,但大多數的時候也都是跟皇帝一起來的。
平時的他哪裡有時間過來賞景,即使是一個人來,那也是在特定的時間過來這裡調戲曹玟。
所以大慈恩寺的一些路他其實也是熟的。
沙彌沒有將劉永銘帶往枯木禪師的寢臥,這讓劉永銘有些意外。
劉永銘都有些懷疑枯木禪師是不是又被什麼人給劫持了。
甚至他都覺得這個沙彌會不會是匪人的一員,是不是要將自己帶到什麼秘密的地方去。
劉永銘向來膽大,他並不懼事,所以便跟著沙彌而走。
二人走了許久,竟是走到了大慈恩寺的深處去了。
大慈恩寺的最深處其實是個大菜園。
大慈恩寺是大寺廟,除了國家補助外還有各種大人物前來進香添香油,他們自然是不愁錢花的。
即是不缺錢,那麼和尚們吃的菜也就不必真的自己去種,而是會出去買或是讓菜農定天得給寺廟裡送。
但大慈恩寺畢竟是禪院,該苦修的時候就得要苦修。
種菜,就是苦修的內容之一。
而菜園的這條路劉永銘以前也是來過的。
這條路再往前走,就會通往釋塵煙以前的茅屋住所。
果然,那沙彌還真就帶著劉永銘來到了那間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