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看著水玲瓏但話卻都是說給水不流聽的。
他問道:“還有什麼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嗎?”
水不流答道:“我在找一個人,這個人對我來說很重要!”
“你說的是誰?”
“弘農楊家的楊真!”
“嗯?”劉永銘疑了一下,問道:“你找他做甚?”
“沒什麼,隻是想找。”
“不想說?嗬嗬,看來是我不該問。楊真有個堂兄弟叫楊贗,他就在長安城。我可能幫你問一問。”
水不流馬上說道:“我找過他,也問過他了,他說他不知道。”
“你怎麼知道他不在說謊呢?”
水不流輕笑道:“他連殺了自家二十多口人的事情都沒有否認,如何會否認這件事?我覺得他的回答是很真誠的。”
“能與一個殺死至親的人談真誠,你可也真是個真誠的人哪。也許我能幫你從他嘴裡套出實話來呢?或者你能給我點什麼線索,我想我可以幫你找到楊真。”
劉永銘不知道水不流為什麼要找楊真,但他自己的確是也在找楊真。
因為楊真的手上極有可能握著一份藏寶圖。
“袁魁就是被你抓住了那小小的線索而被你找出來的。你的話我還是信的。”
水不流沒等劉永銘再開口,他接著言道:“但我手上的線索斷了,現在真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能說說你的線索嗎?”
水不流應道:“除了我之外,至少還有五個人可能知道楊真的下落或是想知道楊真的下落。但我不能告訴你他們都是誰。”
劉永銘搖頭說道:“你這樣讓我很難辦。”
“但有一個人我可以說。”
“是你剛剛口中所說的斷了線索的關聯之人?你且說說看吧。”
水不流言道:“那人名叫葉連枝,原本是齊國齊福票號的一員財會。後來牽扯進一件事情裡麵,死在了鄭州牢城營。我去過鄭州勞城營,花了些銀子打探了一下,發現葉連枝根本就沒死!我在齊國四處打聽,卻被陳知節的人找上門來。”
劉永銘笑道:“葉連枝就是陳知節與田濟楷所害,他們怕你是想要為葉連枝申冤,所以才會找你的。你告訴陳知節葉連枝沒死的事情了?”
水不流說:“我說了。但陳知節一點也不相信。”
劉永銘笑道:“當時陳知集還沒死吧?”
“你怎麼知道的?”
劉永銘笑道:“如果陳知集沒死,那麼陳知節手上就隻有殺手而不會有那麼精良的密探。所以陳知節想了解你的話是真是假、葉連枝到底死沒死,就不是派密探去調查,而是派身邊的官吏去清查。鄭州牢城營那裡的人見到上官來查,怎麼可能會真的老實交待呢?不管陳知節派多少身邊人去問,結果都是一樣的。所以他堅信葉連枝死了!”
“你很聰明!確實是這麼一回事!”
劉永銘又問道:“那後來呢?你找到葉連枝了嗎?”
“找到了!”
“嗯?你怎麼找到的?”
水不流說道:“前天意外找到的!”
“什麼?意外?”劉永銘有些不解。
水不流解釋道:“黃河泛濫,洛陽受災。災民眼看著就要向長安城湧來,長安知府山隹高那幾日是四處淘弄糧食。他也是真有本事呀,好多糧商都答應他把糧食借給他。陳知節知道了以後,讓我去殺了山隹高。隻要山隹高一死,借糧之事就得做罷。等新知府上任,再去借糧或是用彆的途徑弄糧食,那時候災民也都已經湧進長安城裡來了。”
劉永銘皺著眉頭問道:“山隹高是你殺的?”
“當然不是。我若是要殺他,隻需一劍即可,何必費那力氣去絞死呢?我更不會費力地把他掛上!”
“看來你清很楚長安府衙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我還是沒太懂你的意思。”
水不流真誠地回答道:“我去殺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劉永銘深吸了口氣。
劉永銘是相信水不流的話的,因為他真的沒必要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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