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蟊賊如果不加以打探踩點,或是原本就有地圖,走進裡麵可是會迷路的。
但袁魁的家卻是不一樣。
“清貧如水”是眾同僚以及皇帝給袁魁的評價。
袁魁的住宅自然不可能會大,但也不至於像夏坊那般小。
二進的院子算是保住了朝中大臣的顏麵。
但這麼大的院子,裡裡外外加起來共住也就住了五個人。
除了袁魁之外,還有一家四口人住在這裡。
他們算是袁魁的家仆。
說是家仆其實也不準確,應該隻是幫著袁魁看家的。
這一家四口人也是不袁魁住在京城以後現招的。
當初袁魁還沒參加科舉,還在上庸府幫人做工匠活的時候,這一家人就曾幫助過他。
對於當時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袁魁來說,在餓極了的時候總能得到這家人的幫助。
雖然餅不值什麼錢,但是這分情袁魁卻是記住了。
當袁魁入仕以後,拒絕了韋閣老的安排,不住韋家提供的大院子,也不要韋家的家奴,就隻是租下了這所院子。
袁魁沒有取妻,沒有生子,孤獨一人。
他吃在工部食堂,不花自己的錢。
穿的衣服就那幾套,除非穿破了,要不然他也不會去做新的。
所以節儉的袁魁幾乎就沒有花銷。
隨著袁魁的仕途越來越順,年俸也越來越高。
當他存購了錢以後,便將這所宅子給買了下來。
雖然是二進院,但對於隻有一個人的袁魁來說,還是太大了一些。
如果沒有人打理的話,這院子有些地方可能會壞得很厲害的。
有些老屋即使不修繕,隻要有人住,有人氣,那柱子甚至都不會腐朽。
一旦有老屋沒人住,有個半年時間,甚至上就住不了人了。
基於這樣的原因,袁魁想到了當初那個幫助過自己的那家人。
於是袁魁將他們請到了長安城裡,讓他們幫住自己打理這所院子。
袁魁家裡用不著什麼護院,因為他家根本就沒有東西值得一偷。
或者說,小偷進了袁魁家裡都得抹一把眼淚,然後留下幾枚大子,這才能心安理得的離開。
如果不考慮從墳裡挖出來的那些珍寶與黃金,袁魁的清貧還是可以讓人稱之樂道的。
但巨額收入來源不明,足以說明他的官品不行了。
現在的袁魁家院已經用白綾給布置上了。
除了大門口被貼上了白字、白聯之外,門簷上還掛上了白燈。
廳堂裡自然也是要將靈堂安置上的。
而這些都是那一家子人幫著置辦的,誰讓袁魁沒有家屬呢。
劉永銘穿著一身的素服儒袍,隻身一人便來到了袁魁的家門前。
袁魁是個二品大員,原本劉永銘以為會有許多人前來吊唁。
但卻沒想到,袁魁家是門可羅雀。
除了一支吹拉彈唱的白事吹奏班以外,在門口便再也看不到彆人了。
劉永銘有些疑惑,輕步就往宅子裡而去。
他來到宅子的廳堂,那廳堂裡已被改成了靈堂。
之前周光芯的靈堂隻是簡易的、臨時的靈堂。
而豫王府的靈堂卻是因規格太大,而沒能顯示出老百姓正常的喪事情況。
袁魁的靈堂才有些老百姓家的樣子。
古代屋院設計裡,廳堂也分前後兩廳。
前廳是待客、祭祀用的,重要的節日也在前廳吃宴、吃席。
後廳才是平時吃飯的地方。
前廳與後廳之間是一道木板牆,木板牆的左右各有一道門。
左右的通道門的正上方是有一道凹進去的空間,類似於凹進去的一個櫃子。
櫃子裡放著的才是祖宗牌位。
正廳正堂裡有供桌供案,但上麵供著不是祖宗牌位,而是鎮宅大神或是天地神龕。
若是辦喪事,中間供桌供案及鎮宅大神的牌位都是得往前移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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