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八皇子堵著氣說。
“昨天父皇沒檢查你的學業?”
“不知道!”
八皇子明顯是在與劉永銘置氣。
劉永銘連忙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沒怎麼。就看你剛剛不理我的樣子,我生氣!”
劉永銘輕笑一聲。
因為劉永銘的說話聲音有些大,動作幅度也大,那劉塬一眼就瞪了過來。
劉永銘隻得把想說的話收了回來。
剛剛皇帝之所以會對工部尚書的人選左右為難,他一定是答應了程管煒不把工部尚書給衛科。
劉永銘想道:“如果不給衛科,那又會給誰呢?一定不會是崔顯,因為崔顯鎮不住工部的那些老油條!除了這兩個人,還有一個人選!是翰林學士薛青祥!”
河東薛氏可是長安城的世家大族,雖然與裴家不太對付,但與隴西李家及杜家、丁家的關係都特彆的好。
薛青祥雖然不像衛科那樣有外戚背景,就靠著他千年世家的底蘊,多少也能在一定時間內鎮一鎮工部的那些宵小。
劉塬唯一擔心的就是薛青祥的年齡。
這個七十歲的老頭,怕是經不起工部雜務的折騰。
即使袁魁犯下那十惡不赦之罪,劉塬現在也有點想念年富力、處事周全的袁魁了。
剛剛劉永銘問八皇子關於翰林院的事情,其實就是想打探一下薛青祥的近況。
畢竟薛青祥與八皇子的師傅裴殷都在翰林院裡當職。
他們二人雖然因為一些家族矛盾沒有什麼交情,但多少也會留意對方的近況的。
如果薛青祥這幾日被劉塬招見過,那麼劉永銘的猜想極有可能就是正確的了。
劉永銘輕晃了一下腦袋,他想道:“父皇這是要讓薛青祥回到工部來了呀,但是……他在擔心什麼?為什麼不讓薛青祥馬上上任?隻是因為年紀麼?不,不對!”
劉永銘向著龍椅上的劉塬看了一眼,突然兩眼一亮:“原來是這樣!”
劉永銘恍然大悟之時,朝堂上許多臣工也都已經出列附議了。
劉塬十分滿意地看著那些站出來的臣工。
正當劉塬想宣布此事議定之時,劉塬卻是愣了愣神。
因為他看到幾乎已經空了的原隊列裡還站幾個人。
戶部尚書丁成儒卻是一直低著頭站在原地,根本沒有出來表態的意思。
劉塬連忙問道:“戶部所議何如?”
丁成儒此時才走出來。
他躬身說道:“臣戶部尚書丁成儒……附議。”
“恩?”劉塬心疑了一下,問道“隻是你附議麼?戶部其他臣工呢?”
“這……”丁成儒猶豫了一下說道:“還在商議……”
丁成儒的話一說完,厲舒才就從丁成儒的身後走了出來。
他不出來也不行了,劉塬一定也會問到自己的。
厲舒才說道:“回秉皇上,臣不讚同!”
劉塬臉上顯然是有些不高興。
那厲舒才接著說道:“臣非是覺得此政不良,隻是舉政在於防弊,利弊之情未可知,不當此大持大辦。臣建議,先置甘隴布政使司,派能臣處之。職滿一年,言其實利弊,豐其章法,律其規條,而後方可設靈陝布政使司。不僅如此,還可依前例置河洛布政使司、漢渝布政使司!”
厲舒才反對的不是建立這個職能部門,而是應該徐徐漸進,不要過於著急。
先弄一個,有了以經驗以後再來做彆的。
厲舒才說完,李裕也從隊列裡走了出來。
他說道:“臣不敢苟同!”
劉塬有些奇怪,李裕沒有像丁成儒那樣出來附議,卻又反對厲舒才的想法,難不成他還有彆的意見?
劉塬問道:“李愛卿講來。”
李裕說道:“中華非胡宵可以度之,皆因我中華大地博深包容、傳承有序。漢羌蒙番雖有所異,仍可融為大一家,相得益彰也。地方不同亦民情不同,但我大漢之包容、數千年之傳承,嗣同也!故,布政使司無相鑒可言,不必驗而置之!”
李裕的意思是,各地的情況都不一樣,甘隴那邊的經驗未必可以應用到靈陝那一邊去。
反正胡人最後都得融入進來,要不然他們就得滅亡,所以阻力其實沒有那麼大,不用一點點地去論證後再實施。
既然要做,就一起給做了,省得還得再麻煩一次。
劉塬問道:“依李愛卿所言,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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