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我就當沒這個女兒了!”
“這話怎麼說的!”
李裕歎了一聲說道:“歹人留下了一封勒索信,隻叫我備好一萬兩銀子,卻沒說什麼時候來取,也沒說怎麼取。昨日我把那封信送到了裴翰林那裡去,那可是個老學究,憑著字就能說出寫字之人的性格來。”
“裴翰林怎麼說?”
“他說,寫字的人一定不是什麼歹人,因為那字裡呀!嗬嗬!字裡帶著瘦金體的味道!”
“什麼意思?”穀從秋問。
李裕答道:“還能是什麼意思?這若不是詣嶺先生所為,就是他的弟子做下的!而這詣嶺先生嘛……六爺!您聽說過詣嶺先生麼?”
劉永銘低著頭摸著鼻子說道:“聽這名字熟,什麼人呀?”
“你休要與我耍賴,陸禮部皆知你與詣嶺相熟!他在哪?我若是找不著他,我便隻找你!”
劉永銘大聲嚷道:“合著你今天在朝上這麼針對爺我,是因為這事呀?爺我也實話與你說了!我不知道!與我耍賴,你還嫩點!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
劉永銘正要與李裕大吵,那陸預與穀從秋連忙上來勸架。
“好了好了!少說兩句。都少說兩句!”
穀從秋連忙說道:“是了是了!楊真好似真與你李家定過姻親。李侍郎,想必你對楊家之事也有所了解吧?”
“那是呀!”
“說說、說說!”穀從秋這幾句話,將李裕的脾氣給壓了下來。
李裕白了劉永銘一眼,說道:“我隻是聽說,是不是的你們彆來問我。去問兵部宋侍郎。”
“什麼?”
李裕向著左右看了看,見得沒有宋憲的身影,這才說道:“我聽說楊家與他國有染,做了不該做之事,那楊真看不過去出走了。楊贗雖然沒走,但也差不多。後來楊始莫名其妙地就死了,也許宋侍郎知道些什麼,我是全然不知。楊家人怕被連累,於是趁出殯舉族而遷。沒想到楊贗把他們全殺了!”
穀從秋突然問道:“楊贗是宋憲的人?”
“彆瞎說。那時我進士及第,剛去的兵部觀政。”
眾人聽得聲音連忙看李裕看了過去,李裕身子一閃,那宋憲就站在李裕的身後。
難怪李裕沒發現,原本一直就在他的身後站著。
穀從秋搖頭說:“這也都是坊間傳聞,做不得數。還是六爺說說吧,我覺得六爺是從楊贗那裡聽來的,一定比彆人都真。”
劉永銘此時才說道:“楊光祿之父名為楊始,字遠圖。太祖皇帝後宮的大楊貴妃即是楊始的姑姑。太祖皇帝雖然不喜歡世家,但是為了鞏固剛建立不久的大漢國,就隻能納其為貴妃,以籠絡弘農楊家。”
穀從秋說:“這些前事我知道呀,楊始還做了一任鴻臚寺少卿呢。我是說楊家後來的事情,楊光祿為何要殺自己親族呢?這事眾說紛紜,都不知是真是假。”
劉永銘道:“楊始的這個官位不是太祖皇帝賜的,而是他自己用大楊貴妃的關係向太祖皇帝要的!”
“要的?”
劉永銘言道:“當時漢國初立,榆林府那這不是出了那件事情麼?當時死了多少人呀!隴南趙家因此對太祖皇帝十分不滿,似有起事之意。楊始自告奮勇,說是可以去平服隴南趙家,但他不能空著手去,更不能以白身去。所以太祖皇帝就授了楊始一個鴻臚寺少卿的職位,讓他以欽差身份去一趟隴南趙家。”
一般人會將鴻臚寺理解為外交部門。
其實鴻臚寺的業務真的不隻有這一些。
文官的勳位與武將的爵位在某些朝代裡也是由鴻臚寺進行審批的。
一般情況下文官的勳位不能世襲,武將的爵位卻是可以的。
在這個世界線裡的大漢國襲爵則是要降一等來繼承的。
但一個家庭裡嫡庶又要有所分彆。有資格繼承的隻有嫡子。
嫡長不在世,則是嫡次繼承。
若是無嫡子,庶子是要過繼到主母名下作為兒子才有繼承權。
但因為家庭關係從來都很複雜,所以常常出現一些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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