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得說回到楊始之死了!”
“哦?楊始不是重病而亡的麼?”程管煒問。
劉永銘搖了搖頭說道:“他是怎麼死的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楊贗楊光祿不認為他爹是病亡的!”
“那是什麼?”
“楊光祿說是毒殺!”
“毒殺!”眾人驚呼出聲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他們隻感覺到了詫異,卻又不敢張嘴說話。
此時禮部侍郎杜春秋問道:“會不會是那楊始之妻所為?畢竟她有愧於人!”
劉永銘見得那杜春秋,翻了一下白眼。
他真想問一問,是什麼味把一向不湊熱鬨的杜春秋都引過來了。
其實也不用多加解釋,弘農楊家是大家庭、大世家。
他們家十幾年前發生的大事早就轟動了關中、豫西了。
但這事一直以來都沒有人能說明白,甚至皇帝都以事發不在漢國境內為理由,不受理這個案子。
杜春秋是真的好奇,所以才湊過來看的。
最後他也是沒忍住,才開的口。
沒等劉永銘開口問杜春秋,那穀從秋便應道:“不可能。當時楊贗都已經長大成人了,若是楊始之妻所為,那應該早早地就做了,用不著等到此事公之於眾、等到楊贗長大成人吧?”
胡璉庸也說道:“我可聽說楊始之妻早早地就亡故了?應該不是她吧?”
劉永銘道:“楊始之妻的確是早故了。楊光祿的滿月酒宴過後一年多吧,楊光祿之母便鬱鬱而終了。”
陸預言道:“她必是被千夫所指,羞愧難當,心中煎熬,故而離世。”
穀從秋連忙對劉永銘問道:“那楊始到底是怎麼死的?他逝世之時好像年紀也不大吧?”
劉永銘說:“楊始當時年紀的確不是很大,他是怎麼死的我還真不知道。楊光祿能做起這麼大的生意,怎麼可能是個老實人?商賈不偷雞耍奸哪裡能發得了財?這個人其實並不實誠,他的話我最多也隻是信一半!”
陸預問道:“他自己是怎麼說的?”
劉永銘說:“楊始不是死了麼?他還有一個兄弟叫楊終,也就是楊贗楊光祿的親叔叔、楊真的父親。那個李裕!你與楊終認識吧?當初你李家與楊家還有姻親呢,說是你把女兒許配給了楊終之子楊真,有這回事吧?”
李裕苦笑一聲說道:“確有此事。當時的確與楊家老爺子約定,如果我妻生下女兒,便配於楊真為妻。”
劉永銘說道:“就是你的這個女婿楊真他的父親楊終在楊始的靈位前說了一句話,引出了後麵楊光祿殺家之事!”
“他說什麼了?”眾人都好奇起來。
劉永銘言道:“楊始死了以後,大辦喪事。因為是親兄弟,所以這場喪事楊終也是幫了很大的忙。閒下來的的時候,那楊終千不該萬不該地對楊光祿說,侄兒呀,如今你的雙親都已不在了,也該是認祖歸宗的時候了!”
這話所有人都聽出來了,就是讓楊雁去認下自己的親生父親。
陸預一聽,義憤填膺地說道:“當初不認,現在相認又是為何?那楊終說這話彆有所指吧?他該不會就是楊贗的生父吧?”
劉永銘說:“這就不知道了。隻知道當時楊光祿真的很生氣。他說,他要遵循父親生前之願,但凡誰說起此事,便就要殺了誰!說時遲那時快,楊光祿舉起手中的孝棍就要將那楊終打殺!”
劉永銘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了起來,邊上圍著的大大小小的朝官們紛紛都向後退了兩步。
孝棍也叫哭喪棒,孝子賢孫及兒媳孫媳哭喪時人手一支。
劉永銘接著說道:“但那孝棍又不是鐵製的,是木製的,除了在楊終身上打出兩個包出來,哪裡真能打殺了人。二人這邊一打,那邊來奔喪的賓客就開始勸架,這才沒若出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