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宗奕深歎一聲,接過劉永銘手中的銀票,向著劉永銘拱了拱手,說道:“永柏賢弟……無他所言。此災過後,我必登門造謝!”
古宗奕說完拿著銀票便離開了現場。
古宗奕一走,那宋憲連忙說道:“六爺,這把琴……”
劉永銘疑問道:“這把琴怎麼了?”
宋憲連忙說道:“這就是我要找的東西呀!”
“什麼?你找什麼東西?你就沒說過這事!”
古代茶樓的生意一般是從中午開始。
早上來茶樓喝茶的人相對來說是比較少的。
特彆是在這永興坊的茶樓,那些官員家的管家親信們早上的時候是要伺候東家起服上衙。
等忙活完這一些,再把家裡的事情料理一下,剩下的就是等著東家下班了。
也就是趁著這個空檔,他們才會來茶樓休息攀談一下。
甚至是做點“私活。”
因為還是早上的緣故,整個茶樓裡除了劉永銘與宋憲外,也隻有一桌客人。
宋憲看了看那桌的客人,還是壓著聲音說道:“就是之前太寂真人之事呀!”
“哦,就是那個被你抓起來拷打的太寂真人?之前我都沒問過你,你即是自己說了……你到底是為何事而抓的他呀?”
宋憲為難地說:“就是為了這把琴!皇上讓抓的!沒有皇上的旨意,臣哪裡敢動用樞密司的差使!六爺您那麼聰明,定是能想得到的。”
“你不是弄了一把了嗎?”
宋憲說:“六爺您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宋憲與劉永銘正說話的同時,從茶樓外又走進了一員大漢來。
那大漢臉上有道刀疤,看上去就是十分不好惹的樣子。
這副凶樣與夏侯非都有得一拚。
他一進來就大聲地叫道:“這茶樓還真好找,整條街就它一家茶樓!不過你給我找的東家可不好接觸,說他是娘娘腔都是輕的,估計就是喜歡男人的那一種。上一次失手,他還打我十鞭子,他好像是有這方麵的癖好,我怕他真會看上我。這一次我要是再失手,我怕他會把我……”
那刀疤臉一邊向一邊的客人走去一邊大聲地說著話。
而另一邊宋憲與劉永銘也沒閒著。
宋憲正好說到“六爺您這不是明知故問麼?那把狂草飛泉能與這把九霄環佩比麼?不是,我是說這都不是一回事!”
劉永銘隨口應道:“那到底怎麼一回事呀,我若是知道還問你做甚!”
“狂草……”
宋憲原本是想說狂草飛泉的。
但他話還沒有說完,那正好走過來的刀疤臉大漢經過宋憲身邊,聽到了宋憲的話,他一下子就惱了!
那刀疤臉大漢急道:“有你什麼事!有你什麼事!要你搭這個腔!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把你頭給擰下來!”
宋憲不知所以,他與劉永銘正說話呢,耳朵裡就沒有聽到刀疤臉所說的“這一次我要是再失手,我怕他會把我……”的話。
劉永銘連忙對刀疤臉說道:“沒有沒有,他說我呢,說我呢!您忙您的,一會兒茶錢算我身上!”
那刀疤臉大漢哼了一聲,向著另一桌的客人而去。
劉永銘見那人走了,也小聲地說:“那把狂草飛泉到底怎麼回事?不是你從太寂真人那裡得到的麼?”
宋憲也不管那刀疤臉大漢了,他說:“我是從太寂真人那裡拷問出了狂草飛泉,但那是前朝周昭宗賞給觀樓台玉真觀的,太寂真人接手玉真觀以後那把古琴才落他的手上。皇上要的不是這一把,所以把它直接留給了我。我轉手就送給了衛侍郎,衛侍郎當時也是想要一把古琴的。”
“那這把九霄環佩又有什麼來曆?不也是前朝留下來的嗎?”
“不一樣!”宋憲說:“周室諸子出逃大明宮之時根本就沒有帶走那許多寶物。不隻是這一把,枯木龍吟當時也被留下來了,一直藏在宮裡。您的皇叔老秦王是個儒雅之人,太祖皇帝一高興,就把前朝留下的那兩把寶琴全送給他了。”
“兩把寶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