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九霄環佩也因為掉落到了地上。
此時劉永銘才拱手言道:“再會!”
任城看了看那琴盒,覺得自己這一趟是什麼也賺不著了,但他也不想死憋這一口氣。
“還有一件事情!”正想要走的任城突然又補了一句。
“你說。”
任城說道:“今日傳聞豐不收豐大俠在長安城中逗留,你這般打扮,怕是會給自己找麻煩的!我知道你的很有本事,但你定然強不過豐大俠去。”
“多謝提醒!”
“告辭!告辭!”
任城說完,這才帶著剩下的手下慢慢地也退出了庭院之外。
劉永銘此時才回身到了路不直的身邊。
那路不直右手一鬆,軟軟得攤倒在了地上。
劉永銘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路不直撐了撐身子,無力地應道:“拖累六爺了。都是下官的錯。”
劉永銘看著那路不直發白的嘴唇,知道他的情況好不了。
他蹲了下來慢慢扶起了路不直,說道:“你也看到了,今日可是爺我救了你的命。我也不用你拿什麼東西來感謝。把剛剛的事情給忘了就是了。彆與彆人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路不直當然明白,那不該說的話指的是劉永銘即是九紋龍的事情。
劉永銘輕笑一聲,用力拉扶起路不直,說:“走吧。這附近有一位女神醫。我帶你看醫去。”
沒等路不直回應,劉永銘便將他硬背在了身上。
他剛想走,卻又看到了那張寶琴還在地上。
劉永銘弓著身子背著人,走到琴邊,用腳一勾一踢,那沉重的琴盒便飛了起來。
他右手一攬,將琴盒攬在了掖下,然後背著那路不直通過院庭的過道門向外而去。
…………………………
春杏園裡依舊還是那麼熱鬨。
美麗動人的薛璿璣坐在棚子裡的桌子後麵,給病人把著脈。
那些病患也十分有序地排著隊,一點也不淩亂。
劉永銘背著路不直從外麵走進了杏春園裡。
他一邊走還一邊嚷著:“麻煩讓讓,麻煩讓讓。”
排隊侯診的排形是長條形的。
人也不多,來一個走一個,隊伍總保持在十三、四個人左右。
薛璿璣的院子也大,其實根本就用不著彆人去讓道。
劉永銘這麼說也隻是想引起薛璿璣的注意。
那薛璿璣聽得聲音,一抬頭就看見了劉永銘的背著一個人進來,她就有些不耐煩起來。
“你又來做甚!”
劉永銘背著路不直來到薛璿璣的診桌前,陪笑道:“這不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停了下來。
因為他看到坐在薛璿璣對麵正等著薛璿璣把脈的那個人有些熟悉。
劉永銘剛剛進來的時候是抱著琴、背著人進來的。
為了背人,他的身體是弓著的,視野並不開闊,也隻能看到自己腳下的這一段路,完全看不到周邊的人。
或者說他根本沒有想過在這裡會遇到什麼熟人,所以就沒有留意過。
等他背著路不直走到薛璿璣身邊的時候,這才發現坐在薛璿璣對麵的那個人與自己打扮極為相似,隻是老了一些。
而且他也有一把琴盒,隻是那隻琴盒是放在地上的。
劉永銘與那人對視了一眼,不好意思地笑道:“你如何也在呢?”
豐不收輕笑一聲說:“六爺您這是……”
“我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現在……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一會兒再與你閒說吧。”
“好。”
劉永銘說完,向著那薛璿璣說道:“那什麼,璿兒,我問一下……”
“你少油腔滑調!”
“我是說,薛姑娘。這個人血流得太多,快死了,能不能插個隊幫他先看看?當然了,你要是不願意,這事就此做罷,讓他死在這裡也沒有什麼,反正人也不是我殺的。你看他衣服也就知道了,他是個巡檢,你這院子裡要是死了這麼一個人,怕是這幾天也彆想開張了,我不是在威脅你哈,我隻是跟你講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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