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隻要劉永銘真這麼做了,那麼邋遢道人以一敵二,對付劉永銘與水玲瓏兩個人,他覺得還是有勝算的。
所以,邋遢道人也是安心地在洞外與劉永銘說話,等著劉永銘自己的內力一點點得被消耗掉。
水玲瓏原本是不知道劉永銘在做什麼,因為密道裡並不透光,真的很黑。
她在摸黑之中找到了劉永銘盤坐的身體,但劉永銘並不動彈隻是在與邋遢道人說話。
她覺得劉永銘的舉動怪異,還以為劉永銘是中了掌或是中了毒,正在調息真氣。
她剛想問劉永銘自己父親在哪裡的時候,這才發現劉永銘的手掌接著水不流的身體。
此時水玲瓏才明白過來,劉永銘這是正在給水不流輸送真氣。
她連忙在水不流的腰間又一陣摸索。
水不流身上是有雲齒仙打出來的舊傷的。
舊傷時常會發作,所以水不流一直以來都有備些藥丸在身上,方便舊傷複發時吃,以緩解痛疼與補足真氣氣力。
水玲瓏當然是知道自己父親的藥放在哪個口袋裡,所以她沒花什麼時間便從水不流腰間的小袋子裡將掏出一顆小藥丸來。
這小藥丸是真的小,與一塊鼻屎大小差不多。
藥丸雖小,藥力卻大。
且它不是吞服而是含服的,隻要呡在舌下即可。
水玲瓏取了藥丸,連忙塞進了兩顆進了水不流的嘴裡。
水不流被邋遢道人從背後打了兩掌,新傷加上舊傷,讓他氣力全無,但卻不是真的昏厥。
水不流還是有感覺的,隻是不能動彈,身上一陣陣地劇疼,又叫不出聲來。
水玲瓏喂了藥,又有劉永銘在輸送真氣,這讓水不流一下子覺得好受了起來。
他體內的真氣正在一點點地聚集,痛感也在一點點地消退,感觀與知覺也在慢慢恢複過來。
剩下的則是需要時間了。
但外麵的邋遢道人絕不可能給水不流時間,這成為了一個大難題。
雖然劉永銘用話語穩住了邋遢道人,但水玲瓏卻是極不放心。
她冷靜地分析了一下情況,覺得現在能抵禦住邋遢道人的也就隻有劉永銘了。
如果劉永銘消耗內力過甚,是沒辦法對付得了邋遢道人的。
所以水玲瓏乾脆也給劉永銘喂了兩顆藥丸。
在劉永銘與邋遢道人說完那些話以後,水不流不由自主地輕輕從嘴裡呼出了一口濁氣。
那口濁氣使得水不流輕輕地發出了“嗯”的一聲。
水玲瓏一直就在水不流的身邊陪身,自然是能聽到動靜。
她聽得水不流的聲音,黑暗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心裡一緊張於是就叫出了那一聲“爹”。
這一聲可比水不流剛剛吐濁氣要來得大得許多,被密道外麵的邋遢道人完全聽了進去。
邋遢道人此時已完全確定了自己剛剛的想法,那就是劉永銘的確是在給水不流療傷。
劉永銘聽得邋遢道人的話,連忙噓了一聲,讓水玲瓏靜音,不要發出任何聲響。
一時間密道裡寂靜無聲。
而邋遢道人卻也不敢冒進,因為劉永銘即使內力消耗了許多,他手上火龍鏢的威力還是在的。
並且邋遢道人以前就走過密道,前朝周室後裔就是他與林鴻奎等人從這裡給帶出來的。
所以他對於密道也是有所了解的。
密道裡的空間並不小,且長且空曠,在走路時是會發出聲響的。
也許以水玲瓏的輕功是真的能在不發出聲音的情況下從密道裡走掉。
但以水不流現在的情況,是不可能走路不發聲音出來。
即使是由水玲瓏或是劉永銘背著,那鞋底摩擦的腳步聲一定是會被傳出來的。
所以,邋遢道人判斷劉永銘根本就沒有走,一定還在原地為水不流療傷。
他一點也不著急,就守在密道入口輕輕地注意著裡頭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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