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信,可以去看看呀。”
神棍有些為難,他知道邋遢道人這人說話半真半假,也不知是該信還是不該信。
神棍的腦子一轉,從腰間把那竹筒拿了出來。
邋遢道人氣道:“你怎麼又算上了!”
“你若是想讓我去追,就彆說話,讓我把這一卦給算了!”
邋遢道人的確是想讓這神棍當“排頭兵”,所以他此時是敢怒不敢言,隻得憋上了悶氣。
神棍說完話,將竹筒裡的筒蓋打開。
竹筒裡的是一條條的鋼簽,就像是燒烤攤裡烤羊肉串用的那種扁平的鐵簽。
但這些鋼簽卻又沒有烤串的鐵簽那麼長,且還是鋼製的,兩頭也都被銷尖了。
不僅如此,在這些鋼簽上還有一個鋼戳的字印。
每一根鋼簽上的字都不一樣。
隻見得那神棍轉向東方,閉上雙眼,一邊手抖動著竹筒一邊手撥弄著鋼簽,嘴裡還念念有詞:
“三清神明與君知,癡妄到頭需回執,心念真誠空虛度,凶吉休宜待此時。”
神棍念完真言,閉著雙眼就從竹筒裡抽出了一支鋼簽出來。
此時他才睜開雙眼看了一下:“否卦……”
邋遢道人連忙說道:“算完了吧?”
神棍不理會邋遢道人,把鋼簽放入竹筒,又將蓋子蓋了起來,插進了腰間裡。
而後他才對邋遢道人說道:“這裡就我們兩人,應該是六二。大人否亨……這是叫我防小人呀!”
邋遢道人白了神棍一眼說道:“彆這麼看著我呀!弄得我好像是小人一樣!你這爻數算的也不對。你師兄還地上趟著呢,雖然他死了,但也得算是一個人頭吧?水不流被我打成了重傷,還不知道到底死沒死!不管怎麼說,道裡還有仨呢!”
邋遢道人也是真希望神棍走到洞口正麵去看,所以才會這麼說。
“對!”神棍連忙說道:“應該是九六。先否後喜,否極泰來才是!”
神棍一下子來了精神,往密道入口正麵處走了幾步。
邋遢道人此時比那神棍還緊張,因為雲齒仙就是這麼一鏢被劉永銘給鏢死的。
而此時,神棍一味得往地道裡探著頭,而後問道:“我說陳俊,你確定他們在裡麵?”
邋遢道人見得神棍安然地站在密道口,兩眼一下子就瞪圓了。
如果劉永銘真在裡頭,那此時應該是有一支火龍鏢飛射出來才是。那神棍也必然落得與雲齒仙一樣的下場。
邋遢道人心中一緊,連忙推開那神棍,自己站在密道入口正麵處向著裡頭查看著。
神棍笑道:“怎麼樣?我的卦準吧?我說沒事就沒事,看你緊張的這樣。你彆看了,裡頭黑洞洞的,你也不是和尚,也不可能能練成眼神通,真能看清裡麵的情形。”
邋遢道人應道:“他們果然還是走進去了!這不可能呀!水不流中了兩掌,與死人無異,他的女兒也不可能留下她爹不管呀。劉六子必是得背著水不流往裡走。但如何一點聲音都沒有呢?”
神棍嗤笑道:“脫了鞋光著腳走,不就不會有聲音了嗎?你這還老江湖呢。這密道真能通往宮裡?”
邋遢道人兩眼一轉,對神棍說道:“密道裡頭四通發達,我們得快些追了。若是到了分叉口,卻又不知道他們會往哪個宮裡去了!我夜中看不清東西還需你在前麵帶路。”
神棍笑道:“我又沒走過這條路,如何給你帶路,你不是走過嗎?周室子弟不是你從這裡帶出來的?”
“我都幾十年沒走過了!裡麵又黑,走進去與瞎子無異,其實與你差不多!”
邋遢道人這明顯就是在說謊。
因為之前他曾帶袁魁的刺客進過宮。
神棍笑問道:“你這是在怕些什麼呀?火龍鏢?嗬嗬,看你嚇的那樣!我也使暗器,我倒是想見識一下九紋龍的飛鏢技法呢!”
“所謂暗器,即是出其不意。你可彆大意!那小子的心眼比彆人的都多,小心被他設計了!剛剛你可是初算出來的六二,得防著劉六子那樣的小人。”
神棍言道:“胡說,明明是上九,否極泰來!是六二也沒關係。你能這麼提醒我,說明你還不是小人。隻要你不害我,我就會沒事。想必你都沒與雲齒仙說過這話吧?要不然他不至於讓人一飛鏢給鏢死了。”
“我與他說過,隻不過你知道的,他並不聽我的話。”
“行了,什麼都不說了,我們追進去吧。”
“等等,我先點個火折子,省得一會兒看不清路。”
“不可!”神棍解釋道:“以我的眼力,不至於會在裡頭看不清東西。而密道你又是走過的,自是有些熟悉。如果他們是點著火走的,那最好不過,我們能順著光亮找到他們。如果他們沒點火,而我們點了,必會被他們注意到。那我們可就不能突然襲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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