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是喚不來一個人來攔文雄。
韋賢妃看了看殿中的左右,哪裡敢一個人在這裡多留,連忙起身向殿外而去。
她不是去追文雄,而隻是單純地不敢在殿裡呆著。
…………………………
聲音淡去之後,密室裡的劉永銘沒再聽到他人的說話聲,這才安下心來。
他收了功,又讓水玲瓏點起火折子,對水不流悄聲說道:“彆出聲,宮裡我熟。等我去宮裡弄點東西給你補補,等你把氣息調好了,有了氣力就離開這裡。不要擔心傷勢,本王認識不少醫術高超之人,必能將你治好。”
水不流此時好似連搖頭的氣力也沒有。
他隻是看著水玲瓏。
水玲瓏會意過來,連忙蹲坐在他的身邊,將自己的頭湊了過去,把耳朵貼的近了水不流的耳邊。
水不流張了張嘴,用虛弱的語氣與水玲瓏說了幾句話。
那水玲瓏明白地點著頭。
水不流之前在密道裡說話,邋遢道人與神醫是能聽得到的。
但現在自己近在咫尺卻是未能聽到,這明顯就是水不流有意不想讓自己聽到。
劉永銘無奈,隻得站了起來,乾脆就不去聽他與水玲瓏說話。
正當劉永銘在密室裡環顧了一圈,找到了吳宥所說的稱動木板牆時,那水玲瓏也已經站了起來。
水玲瓏來到劉永銘身邊,輕聲說道:“我爹說他的傷不要緊,他身上帶有傷藥,讓他半個時辰服上一顆藥丸即可。想來明天早上就能站起來了。至於內傷,等出宮以後再說吧。”
劉永銘正想再說什麼,那水玲瓏卻又說道:“我爹讓我去含冰殿裡看看有沒……有沒什麼吃食弄一點來。”
水玲瓏好似並不知道自己現在正身處於含冰殿裡。
劉永銘搖著頭問道:“你們要找什麼?老實與我說了我才好幫你們。你們若是不說,我實在是無法相助。”
“沒什麼,我爹就是餓了,想找一些吃食而已。我看這密室邊的架子上全是灰,想來也沒人來過這裡,這裡應該是安全的。我爹留在邊我還是會放心的,我們去含冰殿找點吃食吧。”
水玲瓏見得劉永銘還是不信自己的話,她又解釋道:“我爹的意思是,以他的身體明日未必能走得動道。最好是從宮裡盜些吃食與水。讓他在那密室裡養個三、四天的傷。等他真走動了便離開。你多這份心做甚?”
水玲瓏的話前後有些矛盾,但劉永銘卻是不放在心上。
他笑了一聲,說:“含冰殿我其實不熟,禦膳房那邊我倒是熟得很,那裡食材也多,我們就去那裡找些吃食吧。”
“殿中應該有準備吃食的吧?我們找一找也許就能找到了,就不必地去禦膳房了吧?”
水玲瓏的謊言一點也不高明,這讓劉永銘又輕笑出了聲。
劉永銘這一笑,惹得水玲瓏有些怒氣:“這有什麼好笑的。”
“沒事。我不是笑你。就是……這樣,你幫我一個忙。完了事,我帶著你去含冰殿裡四處走動一下。至於食物與水,你不必擔心,我自有辦法幫你取得。”
劉永銘話一說完,牆那頭聽到了一些腳步聲來。
那些腳步聲是前來布置法陣的那些宮人的聲音。
水玲瓏不敢再說話,隻是示意劉永銘帶自己出去。
劉永銘到來那塊可以移動的木板前,將木板移開,帶著水玲瓏走出去以後,又把木板給將裝合上了。
…………………………
含冰殿外有一條河渠。
那條河渠是太液池的注水口。
順著河渠向下走便就是太液池了。
河渠上有座橋,過了橋就是何常的防區,金鑾殿、長安殿、麟德殿便都在這一塊。
此時,那從正殿裡跑出來的文雄正帶著兩名小侍中沿著河渠小路走,打算過了橋回自己的睡屋。
文雄是內宮總管,是有品級的。
正四品的品銜與侍郎是同位的,所以文雄的身邊自然也是有不入流的宮人伺候著的。
他來含冰殿的時候帶有兩名“徒弟”,但這隻是自己身邊伺候的,是不入流的。
所以他進含冰殿的時候隻得將這兩徒弟留在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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