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微臣還是不太懂。”
劉永銘白了周培越一眼:“侯不平是太子黨,人也在洛陽做欽差。若是要讓太子黨去辦懲辦那些鄉紳,用得著在你麵前生氣?寫一道密旨給侯不平不就行了麼?反正侯不平手上的便宜行事的聖旨,那可是隨意可以殺人之劍呀。”
“皇上的意思是讓大爺黨這邊……”
“對咯。太子黨去辦事,大爺黨再從中協助一下,洛陽那邊也不是很難辦。對於父皇來說,洛陽那邊的豪門世家們不是最棘手的。最棘手的反而是給侯不平搗亂的大爺黨。父皇他是希望你能與程管煒說說今天他摔盤子的事情,讓程管煒知道父皇討厭什麼,彆做那些不該做的事情!”
“即使不幫侯不平的忙,禦史台那邊該也該收斂一些,彆給侯不平搗亂!”
“微臣明白了!這還得是六爺您呀!”
劉永銘笑道:“話說回來了,你真沒什麼可以孝敬爺我的?”
“沒有,家中隻有些藏書,彆的真沒有了。”
“不是,你平日裡就不能多點彆的愛好嗎?”
“不敢有所愛好。即使是看書,微臣最近也在戒!做官隻要有所愛好,必會被有心之人鑽了空子,拉入汙合之水。貪腐之事大多由官員愛好而起,隻不過有些人愛好金銀,直接被拉入水中而已。”
劉永銘點了點頭,說道:“你能這麼想,實在令爺我欣慰呀。”
劉永銘說著看了看左右,卻是小聲地問道:“父皇讓你來延英殿的時候,殿裡還有誰?”
“六爺為何這般問?”
“父皇什麼時候會一個人吃飯?就那兩大桌的菜,他夠得到麼?還不得有人幫他夾過來呀。可是剛剛殿裡頭一個伺候的都沒有,剛剛定是有人在裡頭與父皇帝密談過什麼。”
“這……”周培越回想了一下說道:“這微臣就不知了,微臣來的時候的確裡頭就沒有旁人。”
“哦!行了,你忙你的吧,爺我也餓了,也得找食去了!”
“那微臣便告辭了。”
周培越說著便離開了延英殿的門口。
而此時,卓英從裡頭走了進來。
劉永銘向卓英甩了個眼色走到了一邊。
卓英會意過來,跟著劉永銘走了過去。
那卓英一邊走一邊說:“六爺,您有脾氣彆往奴才身上發呀,奴才可沒招惹您。”
卓英話一說完,劉永銘便壓著聲音問道:“周翰林來之前是不是有什麼人進過延英殿,然後把伺候的宮人都趕出來了?”
卓英看了看左右,也悄聲說道:“來了個穿黑衣鬥篷的,看不清臉,有腰牌。”
卓英接著向後一退說道:“六爺,您不能呀。文總管做下之事與奴才實在無乾係呀。”
“你怕什麼呀。真是的,爺我又沒讓你去給文總管下毒!找你辦點事還真費勁,算了算了,本王找彆人去!”
劉永銘說著便氣呼呼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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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德殿。
禁軍侍衛班房。
劉永銘推開班房的房門,映入眼簾的即是那張之前牛馬二校尉坐過的四方桌。
隻不過現在四方桌的正中間擺放上了一個銅鍋,鍋裡冒著熱氣,滾著湯料。
在銅鍋周邊還有四盤菜。
其中一道就是那燒製的香肉,其它三盤是其實是冷拚的鹵水。
何常能把這些東西帶進宮裡來也算是不容易了。
此時那何常正從一個壇子裡向著酒壺裡罐酒。
他見得劉永銘進來,連忙放下手中的壇子,將酒壺放在桌麵上,向劉永銘走了過去。
“六爺,您可來了,今日可得好好得喝點,你我可有些日子沒坐一起樂嗬了!”
何常招呼著劉永銘,二人在桌邊各自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