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是。但又好似有些不太對。我知道的也不多,反正那件事情之後,丁太後就又把姓單的給找進宮裡來了。”
邋遢道人連忙說道:“那就肯定不是那個姓單的了呀。要不然他能安全得進宮?還不得被劉廷炯挫骨揚灰了。”
“但我總覺得是他……”
“行了行了,然後呢?”
老太監回想了一下,接著說道:“那個姓單的好像與劉廷炯還認識,丁太後的意思是讓他安撫一下劉廷炯,不要讓他那麼生氣。他們說話的時候我就躲在邊上偷聽呢,聽得真真的。姓單的說,他把玲瓏寶玉交給了楊家,希望丁太後能幫著保一保楊家,不要讓楊家因為前朝的事情而被劉廷炯牽連!”
邋遢道人問道:“嗯?劉廷炯女人被撬和楊家還有關係?”
“應該沒有。丁太後找姓單的是為了榆林府之事。但姓單的進宮則是為了保下楊家,不是一回事。”
“後來呢?”
老太監來了興致,他連忙說道:“丁太後得知了楊家有什麼寶玉的消息以後,根本就不守什麼秘密了,就直接與劉廷炯說起楊家有一方寶玉像極了傳國玉璽!於是劉廷炯就向楊家去要,楊家不得已,隻得把通過楊貴妃將寶玉進貢給了劉廷炯。”
邋遢道人追問道:“後來呢?”
“後來……後來我就真不知道楊家怎麼回事了。但我可以肯定,太後她一定知道很多楊家的事情,楊貴妃就是她給弄死的呀!楊始怎麼死的丁太後也定是知道的!你若是真敢去問丁太後,也許還真能問出當年的事情,說不定就將寶藏圖給找著了。”
邋遢道人狐疑得打量著那老太監,突然問道:“有一件事情我不是不懂。”
老太監苦著臉說道:“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你就彆為難我了。”
“不是我想為難你,而是……你剛剛說認識你的人都死光了,所以你安全了。但漢帝是知道密道之事的,所以密道之事隻可能是你說出去的!你定是被彆的什麼人給認出來了,為了保命這才說出了密道運銀之事!所以,宮裡你還有熟人是不是?劉廷炯當時為何沒有殺你?”
“我!”老太監急道:“劉廷炯根本不認識我!且我生活在宮裡,鑄銀廠在外麵,鑄銀廠裡的舊人自然不可能與我能見上麵的。劉廷炯在位的這二十年,我是安安然地活過來了,但後來……後來劉塬繼位,任命了宋憲做兵部侍郎,這個人可厲害了。為了幫皇帝找那前朝的寶藏去了鑄銀廠,將幾個前朝的老人給找了回來。”
“你到底怎麼暴露的?”
老太監有些不甘地說道:“劉塬當了皇帝以後逼死了他的弟弟秦王,他可能覺得宮裡可能還有秦王的什麼手下,於是就讓宋憲把宮裡所有人的身份都篩查了一遍。查到我的時候,也不知那宋憲怎麼查的,把鑄造銀廠的老人給找了過來認人!”
邋遢道人一聽,笑了起來:“當初被坑殺在地道裡的都是那些運銀的力夫,鑄銀廠裡的管事與工匠不知銀子埋哪裡去,自是不用殺他們。所以,他們其中定有人還活著,還能認得你!”
“誰說不是呢,我當時是鑄銀廠的守備太監,鑄銀廠的工匠認不全以前宮裡的人,還能不認得我麼,我、我的真實身份就這麼被查出來了。”
“你是真傻假傻呀!那宋憲分明就是衝著你來的!要不然他何必去找前朝鑄銀廠的工匠來認人?想來宋憲以前也查過那前朝庫銀之事。不過我可聽說宋憲那裡的刑具多得很呀,他沒得到寶藏,如何能把你給放了?”
老太監連忙說道:“是太後幫咱求的情。且咱把所有能說的都說出來了。他們好似也在暗道裡找到了那些鑄銀廠的運輸力夫的屍骸,信了咱說的話,咱這才沒事,留在了宮裡。你要知道宮裡就太後最大,太後說話,劉塬都不敢不聽她的。”
“你倒是也伴上了一個好靠山了!”
老太監歎道:“能活著就不易了。咱現在這麼一大把的年紀,你的年紀也不小了,咱是看在當年的情份上這才收留的你,你如何還這般對咱!弄得好像咱有什麼私心似的!”
邋遢道人輕笑道:“你沒私心?沒私心你會收留我?沒私心你會旁敲側擊地問我這些年都做了什麼,分明就是想問我有沒有找到寶藏圖呀!要不是因為你不知道寶藏下落,我早將你殺了!”
“咱、咱都這麼老了,要那寶藏做甚呀。你彆多心了!”
“哈哈哈。我多心?你聽到寶藏二字,那兩眼珠子都會冒火光你知道麼?在宮裡是不缺吃喝。但有多少宮人被遣散出宮以後生活窮困潦倒呀。又有多少宮人內待餓死凍死的?我以前在宮中做過侍衛,又不是不知道你們的情況。你才不想將來死了連個幫你收屍的人都沒有呢,所以你比誰都想要那一筆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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