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丁太後的眼中,聖旨也隻是聖旨而已。
皇帝再大,隻要不是國政上的事情,那也都得聽太後的。
釋塵煙不敢相信的自己的雙眼,那天丁太後可不是這麼與自己說的。
甚至當時丁太後還口口聲聲地讓自己放棄這段感情。
釋塵煙是真不明白丁太後今日怎麼一下子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曹玟更是犯了糊塗,在曹玟的心中丁太後好像有意想要拆散她與劉永銘一般。
釋塵煙有些擔心地說道:“太後娘娘,我……我不太明白……”
丁太後笑道:“不明白沒關係,你若是見到小六子便問問他。他定是明白的。但哀家還是想說那句話,不管結果如何,你們兩姐妹即是姐妹,可千萬不要因為一個男人而失和。這要是在彆的家裡也許沒什麼。即與皇家宗室有關,即是萬萬不能的。以為隻是小事,誰知以後是否會變成驚天大動靜呢。”
曹玟又道:“我、我不懂。”
曹玟其實不明白的是丁太後為什麼要這麼說這麼佐壽。
丁太後又道:“這姓劉的有一個算一個,對男女之情全都是死心眼。太祖高皇帝為了一個女人而屠了榆林府萬戶人口,以至於災禍不斷,至今北方不平。我兒劉塬也是為了一個女人連太子都不想做,遠走江湖。彆看小六子平時心眼那麼多,但對於女人,他……”
丁太後所說的劉塬能為了一個女人連太子都不做,說的其實就是秦王妃。
當時劉塬就是因為秦王妃被劉廷炯嫁給了秦王而生氣出走,去了上庸府的。
丁太後歎道:“小六子的性格隨太祖高皇帝呀。如果你們二人真弄出點什麼事情來,隻要其中一個有所不測,怕是……唉,小六子現在隻是被哀家與皇帝壓著,如若哀家與皇上都不在了,他真會為了你們中的誰,攪得天無寧日!”
曹玟與釋塵煙互看了一眼,對將來的事情卻是產生了一些迷茫。
釋塵煙正想著向丁太後再解釋些什麼時候,那花房的牆外突然就出現了一個人影。
這花房雖然有屋頂,牆麵的下半部份也有牆麵實體,但為了裡頭的花草采光,上半部份是空的,也隻是幾條高柱頂著屋頂而已。
實體牆也就一米四左右,有人經過的話,是可以從裡麵看到外麵人肩膀以上的部位的。
釋塵煙眼角一撇,便看到了劉永銘。
她以為自己眼花,輕搓了一下,這才看清了的確是劉永銘在外麵東張西望著什麼。
曹玟因釋塵煙的表情,也順著對方的視線轉頭看了過去。
而此時,劉永銘也正好轉過身來。
他見得曹玟與釋塵煙同時看向了自己連忙蹲了下去,躲藏進牆下去。
丁太後見得二人表情不對,也向著二人的視線轉頭看了過去。
但那劉永銘早藏了下去,丁太後哪裡能看得到什麼。
丁太後問道:“你們在看什麼?”
“沒。沒什麼。”曹玟俏紅著臉應了一聲。
釋塵煙也應道:“可能是剛剛眼花了吧。”
“你們倆同時眼花?”丁太後起了些疑心,又向著二人剛剛的視線看了一眼。
但那個位置依舊還是什麼人影都沒有。
丁太後正疑惑之時,隻聽得嗖地一聲,一個身上極為邋遢的道士從那牆上方的空隙裡躍了進來。
丁太後、曹玟與釋塵煙大吃一驚。
沒等幾人反應過來,那邋遢道人便向著丁太後襲了過去。
邋遢道人從老太監房間那邊逃出來以後,一路逃竄便到了這人少的花房來。
他不想與劉永銘正麵對抗,不是因為他不是劉永銘的對手,而是因為還有一個水玲瓏在。
且地點是在大明宮,隻要動靜大一些,必然就會引來侍衛,若再被劉永銘給纏上,那麼自己就算是完了。
當邋遢道人被劉永銘與水玲瓏追捕,無處藏身之時,他偷窺到了花房裡的三個女人。
這三個女人一老兩少,其中年老的一個身上還穿著一套十分與眾不同的衣裝。
這身衣裝可不是一般嬪妃可以穿的,且宮裡也沒有這麼老的嬪妃。
邋遢道人以前做過禁軍侍衛,一眼就明白了丁太後這一身打扮意味著什麼。
他此時被劉永銘與水玲瓏追捕得已無他法,想著隻要劫持太後便還有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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