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下子有些尷尬起來。
於是丁太後隻得拍著自己的胸口說道:“剛剛真是嚇死哀家了,要不是有安康在此,發了那一記飛鏢將這賊人給殺了,哀家還不知會如何呢。”
丁太後一句話將所有的功勞都歸到了釋塵煙的名下。
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沒有什麼曹玟與邋遢道人過招,也沒有丁太後出手相助。
有的隻是釋塵煙以自己的一己之力擊敗並打死了邋遢道人。
那釋塵煙聽得丁太後的話愣了一下。
正此時,那些在遠處隨時侯命的宮女內侍聽得花房裡的動靜連忙趕了進來。
他們看到地上邋遢道人的屍體一下子就震住了。
劉永銘站起身來,轉身向著那些宮人罵道:“你們如何現在才來!要你們還有何用!先彆進來,弄壞了太後的花草,非得打你們不可!派個人去找個把個禁軍侍衛過來把屍體抬走!都彆圍著了,退到外麵去!”
那些宮女們應了一聲,連忙退到了一邊。
丁太後此時才從搖椅上站起來,說道:“哀家心神有些不寧,想回去了。今日之事……小六子,你口條比彆人好,就由你去與禁軍說去吧。”
“是。孫兒明白怎麼做。”
劉永銘處理過比這還棘手的事,比如豫王府的事情,所以丁太後十分信賴劉永銘的處事能力。
她點了點頭,便向前走去,那曹玟連忙走過來說道:“太後娘娘,我陪著您。”
曹玟這麼說是因為她想在丁太後再博些好感。
她是真不希望丁太後為釋塵煙“做主”那件事情。
丁太後看著曹玟微微一笑,說道:“哀家想一個人回寢殿裡靜一靜,真有些嚇到了。哀家知道你關心哀家,但哀家更關心你。今日之事你定是也嚇得不輕吧?回去多吃些定神的湯藥就好了。”
丁太後說完轉而對釋塵煙說道:“安康呀,這花房哀家就交待給你了。你與哀家也熟,不必拘謹,儘管吩咐那些奴才們將那些破了的瓶瓶罐廣給收拾一下,你且要盯著他們乾活,不可讓他們將哀家的花兒給弄壞了。”
丁太後似乎是有意將釋塵煙留下來。
那釋塵煙應了一聲,留在了原地。
此時曹玟卻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她開始有些發慌了。
丁太後卻是對曹玟笑道:“玟兒沒事的,不怕不怕。一個小小的刺客而已,現在不是已經被安康殺了麼。他不會再鬨出什麼動靜來了。曹相這個時候該散衙了吧?他此時定是在什麼地方等著你了。你快些去,彆讓他等急了。來扶哀家一把,我們一起出去。”
曹玟隻得應了一聲,攙扶著那丁太後向門外走去。
曹玟走時還回頭幽怨地看了劉永銘與釋塵煙一眼。
劉永銘苦笑一聲說道:“沒事,你們先去。後麵之事就交給我好了。”
丁太後也催促道:“玟兒,我們快些走,這裡看著慘得慌。”
“是。”
曹玟應了一聲,攙著丁太後向外而去,留下了麵麵相覷的釋塵煙與劉永銘。
丁太後一走,那釋塵煙卻沒有著急著叫人過來打掃,而是看向了劉永銘。
劉永銘此時才關心地問道:“你都沒事吧?”
釋塵煙低頭想了想,突然問道:“太後怎麼會武功的?”
劉永銘連忙噓了一聲,連忙向外麵看了過去。
隻見得那些宮女內侍們跟在那丁太後的身後,又呼啦啦得走了。
那些人一走,劉永銘這才放下心來。
他對釋塵煙說道:“民間不是有些傳聞麼?說是太後以前是歌姬舞女什麼的,那不是空穴來風。太後娘娘就是因為舞劍好看,這才被太祖皇帝看上的。她會武功並沒有什麼稀奇,彆說是她了,你不是也會武功麼?”
釋塵煙連忙又道:“可、可剛剛……剛剛太後不是這麼說的?”
“嗯?她說什麼了?”
“她說她以前有個孿生姐姐,她是與她姐姐爭寵,而後才……”
劉永銘輕笑道:“什麼孿生姐姐?你且彆胡說八道了。”
釋塵煙馬上說道:“是太後自己說的,玟妹妹也聽到了!”
劉永銘笑道:“許是太後娘娘編的什麼故事哄你們玩的,彆放在心上。”
釋塵煙才不相信丁太後會編這些故事來逗自己玩。
且丁太後當時說那些事的時候心事重重,那表情沒有親身經曆是編不出來的。
釋塵煙狐疑地問道:“你是不是不知道?”
劉永銘見得釋塵煙好似要打破沙鍋問到底,隻得搖著頭說道:“我不知道。我勸你也彆知道。更彆與任何人說起,彆讓彆人傳傳此事。”
釋塵煙皺著眉頭反問道:“你這話……我怎麼覺得你好像真的知道?”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