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紹問道:“後來呢?”
“後來我就追上去,教訓了他幾句,他求我不要打他,並且願意把那些糕點都還回去。我見他態度誠懇,想想也就算了,放他回去。他說他願意挨罰,換件衣服就去文總管那裡領罰。他一開自己的房門,這個臭道士就從後麵出現,打了他兩掌,那個老監長就死在了當場。”
裴紹一愣,連忙問道:“還死了一個?”
“就在那老侍中自己的房間,你派人去看看就知道了。”
裴紹一聽,連忙轉身去到花房門口吩咐了一通。
而後四、五個禁軍侍衛便離隊而去了。
裴紹回到劉永銘的麵前,卻是默不作聲,等著劉永銘說話。
劉永銘知道裴紹不愛說話的性格,隻得繼續說道:“爺我追著這個邋遢道人來到這裡,這個邋遢道人慌不擇路,跑到了花房裡來。結果你也看到了。好在安康縣主會武功,一記飛鏢就打死了這個人。”
裴紹卻是一點也不相信,他說道:“這是火龍鏢,是那個九……九紋龍用的兵器。還有胸口的那個玉簪……”
釋塵煙連忙接口說道:“我原是江湖兒女,與九紋龍原本就有些交情。有他的火龍鏢不算是什麼。至於玉簪……”
釋塵煙說著看向了劉永銘,希望劉永銘幫自己圓下來。
而那裴紹也一同看了過去。
雖然他很沉默,但又好像在說:“編,接著編。”
劉永銘言道:“這的確是我中秋時候送給德妃娘娘的。德妃娘娘又孝敬給了太後把玩!太後見得安康縣主可愛,就隨手賞給了安康縣主!”
劉永銘特彆強調了太後兩個字,裴紹此時好像是明白了所有剛剛在這裡發生的事情。
裴紹此時才拱手說道:“臣明白了。剩下之事臣會處置好的。隻是這裡是太兵的花房,禁軍侍衛卻是不好進來,還請六爺……”
“你讓爺我給你運屍?”
“拉到外麵就行了。”
劉永銘氣道:“你還真會使喚人呀!”
裴紹又道:“要不然讓禁軍侍衛們進來?打破點花花草草可就不好了。到時候太後怪罪下來……”
裴紹是禁軍侍衛大統領,緝拿刺客本就是在份內之事。
丁太後的寶貝要是被禁軍打壞了,皇帝那裡也不會去與裴紹計較,最後太後那邊隻會責怪劉永銘。
劉永銘氣道:“行行行,我抬!我抬!你也得給我搭把手!”
“臣就是這個意思。”
裴紹說完,便與劉永銘一起將那邋遢道人的屍體給妥了出去。
劉永銘將那屍體往門口一扔,便說道:“花房就彆再進去了。太後交待了安康縣主,這個花房就收她來收搭。”
“臣明白了。”
劉永銘看了看身後的水玲瓏說道:“走吧,陪爺我去一趟禦膳房。”
“是。”水玲瓏低著頭十分乖巧地應了一聲。
釋塵煙連忙說道:“我陪你一起去。”
“彆送了,又不是外人。”
釋塵煙說:“我對宮裡不熟……我都不知道找誰來收拾……”
劉永銘輕笑道:“要不是裡頭有具屍體,裴啞巴自己都不敢進來的,何況是帶人進來。你真以為太後會讓你真的帶什麼人進到花房裡收拾這些東西?”
“嗯?”釋塵煙一愣。
劉永銘言道:“太後的意思是,讓你親自來收拾!”
“我?”
劉永銘白了釋塵煙一眼說道:“在宮裡做事的確得像裴啞巴一樣事事得犯著點糊塗,但更多的是要聰明。聰明地犯糊塗,明白嗎?”
釋塵煙搖了搖頭。
劉永銘十分無奈,隻得搖著頭離開而去。
釋塵煙難得在宮裡找到了劉永銘,哪裡就能這般讓劉永銘給跑了。
她連忙追了上去。
釋塵煙看了看一同跟著的水玲瓏,而後又看看花房門口正在處置屍體的禁軍侍衛,向劉永銘靠近了一些,一邊走一邊擔心地說:“太後剛剛好像……”
“好像什麼?”
“太後好像不太喜歡玟妹妹了……”
劉永銘笑道:“怎麼可能。玟兒……我是說曹家小姐是太後看著長起來的。太後最是愛看她兩頰有些小肥的嘟樣,也最是喜歡與她說話了。曹家小姐也向來乖巧,從不會去惹太後生氣的。”
釋塵煙有些不解得說:“剛剛太後的確是說了一些什麼姐妹情深的話,而且……而且她好似……”
劉永銘腳步一停,看了看遠處的禁軍,問道:“你們剛剛在花房都說了些什麼了?把話說明白了。”
釋塵煙紅著臉低頭說道:“太後說……說我與你也不是不可能。總之、總之就是那些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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