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銘解釋道:“屆時晚輩會為您解釋一下楊家之事,順便幫您將楊家的那副寶藏圖找一找。但事在人為,那份寶藏圖會不會出現,晚輩還不敢保證。”
林鴻奎想了想說道:“行。到時候我會去的。你回吧。”
“也請林老英雄打道回府!”
“你還有完沒完!”
林鴻奎顯得十分生氣:“若不是看在玟兒的麵上,我早已一錘將你打死了!”
劉永銘道:“晚輩多謝林老英雄不殺之恩。但還請林老英雄不要讓我為難。您若是在宮裡真出了事情,晚輩真不好向玟兒交待。雖然她還什麼都不知道,但晚輩覺得有必要保您周全。論單打獨鬥,在宮裡怕也隻有裴大統領能與您一較高下了,但禁軍數萬人馬可不會就那麼乾看著的。”
林鴻奎心中一緊,連忙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楊家之事,我已料想得差不多了。您現在不該再在宮裡找他。我幫您去找。找到了,亦是會請他到橙虀坊赴宴的。”
“你知道我要找誰?”
“當然知道!您在找楊真,楊真一定是與您一樣進了大明宮了!”
林鴻奎深吸了口氣問道:“你怎麼知道的?你看見他了?”
“沒有。猜的。”
“猜的?這怎麼猜出來的?”
劉永銘說:“下午我殺陳俊的時候發現他的身上比以往乾淨了不少。他原本的那一股臭味一下子就消了下去!這讓我大感意外。我想來想去,也隻有一種可能。”
“什麼?”
“他一定是進了水裡了!他身上的那些氣味其實是藥味,他泡在水裡泡得久了,把衣服上的藥味給泡沒了許多,所以他身上的臭味才會減輕了許多。而且他身上的毒藥包也不見了,要不然是落在了哪裡,要不然就是用掉了,又或者……或是被人打落遺失在哪了。”
林鴻奎陰笑了一聲問道:“你還猜到了什麼?”
“我想他一定是鑽進了河渠裡或是直接跳進了太液池之內。他上一次就是這麼在我手上逃走的,這是他保命的法門。您也是漁獵出身,會水,但即使是武功高如林老英雄您,與他在水裡打鬥的話,未必會有勝算。即使他陳俊受傷了也一樣。所以,我便料定他一定是與什麼人打鬥過。但那個人不是你。”
林鴻奎輕笑了一聲,右手向後掏去。
劉永銘有緊張起來。
他不知道這個脾氣陰晴不定的老頭打算扔出幾個流星錘來對任自己。
如果隻是一個的話,劉永銘還有辦法對付一下,若是一對,那便有些棘手了。
若是三個,沒有薛開山的寶甲,劉永銘怕是要命喪其手的。
劉永銘正擔心著,那林鴻奎卻從身後腰間掏出了一個小袋子。
林鴻奎笑道:“看著眼熟嗎?陳俊的藥囊,現在在我的手上!你還覺得與他交手的人不是我?”
“可能是您撿。”
“你如何會這般確定?”
劉永銘答道:“你是在道密外麵遇上他的,他知道自己被人賣了,於是逃進了宮裡。他原本還是可以出去的,但他最後卻選擇了進宮,這又是為什麼?因為他很肯定出去的路有危險,所以他隻能進宮。我想隻有一種情況才會產生這樣的結果,那就是前有虎,後有狼。也就是說,不止一個人在追殺他。”
劉永銘緩了口氣,接著說道:“他進了宮以後就去了禦藥房。他身上有藥囊,何必再去禦藥房呢?可見他此時早將他的藥囊丟失了!也就是說,他與人打鬥過。但他從禦藥房出來曾到來這麟德殿附近,他想從麟德殿的密道出去。”
“那能說明什麼?”
“如果與他打鬥的人是你,他必是能猜得到你是從麟德殿密道進來的,他如何還會來這裡觸碰你呢。所以我料定他根本就不知道也進宮了,與他遭遇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你!”
林鴻奎疑問道:“那你如何知道那個人是楊真?”
“不管是你還是楊真,找陳俊無非是想從他手上得到葉家的那份寶藏圖而已。而且我料定他們是認識的,楊真一直都知道邋遢道人的下落!他之前沒動手或是因為他與陳俊的武功在伯仲之間,並且忌憚陳俊手上的毒藥。或是他想讓陳俊幫他得到你手上的那份寶藏圖!”
林鴻奎看著劉永銘的時候心裡卻是生出了一些厭惡感。
因為曾有這麼一個人也是這麼聰明。
劉永銘接著說道:“今天夜裡楊真來的時候發現陳俊受了傷,且也發現了你。他覺得陳俊可能活不過今晚,將來不可能與他聯手一起來對付你,所以他便出手與陳俊打鬥!”
“你有一點說不通。陳俊也在找楊真呀,他若是發現了楊真下落,怎麼可能與他一起聯手對付我?”
劉永銘輕笑道:“那是因為陳俊不知道那個人即是楊真,就這麼簡單。但你卻是知道,且也在宮裡見到他了。但好像楊真並不想見你,還躲著你。這一點讓我有些想不通,不過我有辦法讓他與你們見上一麵!”
“你們?”
“對,就是你們。包括水不流、王文召。我還把唐括給請來了!十五日傍晚,橙虀坊。”
林鴻奎想了想,說道:“行,到時候我一定到。”
林鴻奎說著轉身便向麟德殿來時的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