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了沒多遠便又跑來一名小內待,說是賢妃娘娘已經睡著了,用不著擺神像了,且那神像太過於沉重,夜裡搬來明天一早還要移還回去,太過於麻煩。
最主要的是宮裡人多嘴雜,不擺放倒還省得被彆人說閒話。
所以那幾名禁軍侍衛又回到了翰林院後門守夜。
他們正樂得白得茶水錢的時候,卻不知道劉永銘等三人已經從裡頭從容地走了出來。
劉永銘帶著水不流與水玲瓏沒有再去含冰殿那邊的密道,因為那裡的宮人真的很多,一不小心真的就會被人發現。
而麟德殿這邊則不一樣。
因為沒有經常使用,皇帝也不常來,所以宮人與侍衛都不多。
上一次劉永銘問過了林鴻奎密道入口所在,所以劉永銘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座林鴻奎口中的小碑。
小碑的背後是座觀景塔樓。
塔樓上麵雖然沒有哨兵,但時不時會有經過巡邏的禁軍侍衛。
也正是因為禁軍侍衛踏著整齊的腳步經過,使得劉永銘等人不得不躲進了塔樓暫避。
水玲瓏在聽到水不流的咳嗽聲以後連忙點起了火折子查看水不流的情況。
正當劉永銘要喝止她的時候卻發現塔樓地麵的地磚被人動過手腳。
有幾塊地磚有被人撬動過的痕跡。
而且還好像還是有意露出被人動過的破綻來給人發現。
劉永銘馬上明白過來,這是林鴻奎怕自己找不著路口而留下的破綻。
此時劉永銘可以肯定,林鴻奎一定不是從這個密道裡離開,或者他根本就沒離開。
林鴻奎若是從這條密道離開,那麼地磚又是誰鋪上去的呢?
劉永銘的直覺告訴他,林鴻奎是為了不被侍衛意外發現密道入口所以才鋪上的地磚,而後從彆的密道入口離開。
因為在劉永銘的心中一直覺得林鴻奎不是一個冷血的人。
可現在水不流則是提出了現在他們麵臨的問題。
那就是如果三個人都從這裡走的話,掩蓋密道入口的地磚又由誰去鋪回來呢?
劉永銘原本就沒打算與他們一起從密道裡離開。
他是王爺,自然是不怕在宮裡被人看見,更不會有人無緣無故地來抓他。
所以劉永銘一早便決定好了讓自己留下來把密道口掩飾好。
他還告訴水不流父女二人,玄重門外麵停著一輛馬車,他們可以在天亮以後坐著馬車進城。
水不流這種情況是不可能能駕車的,所以隻能由水玲瓏駕駛了。
因為是秦王府的馬車,城門兵丁們是不敢盤查的。
且上麵坐著的又是一個美人兒,這讓他們懷疑是不是劉永銘的新寵,所以更是不敢去得罪劉永銘了。
劉永銘隨便找了個地方藏身,囫圇地睡到了天亮,而後去丁太後那裡想要試探丁太後的口風。
而此時,那釋塵煙正好也在丁太後那裡請安。
劉永銘上次與釋塵煙說過,隻有哄好了丁太後這事才有轉機。
所以釋塵煙便又來到了丁太後這裡與丁太後閒說一些話,好博一些好感。..
在劉永銘的幫助下,釋塵煙將丁太後哄得樂滋滋地笑個沒完。
且丁太後明裡暗裡向劉永銘說明了自己可以向皇帝求情,幫著改釋塵煙身份的事情,隻要劉永銘不要亂搞事情。
釋塵煙一開始還很高興。
可那丁太後話峰一轉,卻又說到劉永銘與征西將軍府的那場婚事,這讓釋塵煙的臉一下子又沉了下來。
丁太後此時卻是安慰起了釋塵煙來。
說什麼王侯將相哪一個不是妻妾成群什麼的,要是連這個都受不了,以後怎麼一起過日,等等等等。
劉永銘卻是不敢在這個問題上說話,他找了個借口就灰溜溜地逃走了。
劉永銘慢步輕走,在太液池那裡繞了一下,來到宣政殿的時候朝會已然是散了。
他從宮裡趕出來,便見得那穀從秋在宮門口正與宋憲說話。
他走上前去之時,穀從秋一個轉身,便被劉永銘抓了個正著。
穀從秋一眼委屈地說著沒在上朝的時候看見劉永銘,劉永銘此時才說自己去陪太後說話了。
那穀從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六爺真是有孝心,這時辰哪個皇子不是緊著去上朝,也就您能把朝裡的事情放在一邊而先去給太後請安。”
劉永銘言道:“爺我是個閒散王爺不上朝的,這你又不是不知道。話說你好像想躲著我呀?”
“沒、沒有的事,六爺您彆亂想,您先鬆手,鬆手行嗎?”
“一鬆手我怕你跑了!”
劉永銘說完轉頭對宋憲說著:“宋侍郎,剛剛謝謝你了。”
“不客氣。”宋憲應了一聲,向宮門外走了出去。
穀從秋一時間放反應過來,他低頭一想,這才瞪大了雙眼,向著宋憲大聲地叫道:“宋憲你誆我!你是故意將我拖在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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