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銘笑道:“博一虎是蓋世神偷。滑得很,他若是想跑,沒人能追得上他。即使凶手也一樣。”
穀從秋想想也覺得是,他歎道:“博一虎是刑部追查了十數年的要犯,當年我還在洛陽推官任上之時,這個博一虎就把洛陽地麵攪得不安寧!”
劉永銘卻是好奇地問道:“當年博一虎在洛陽弄出那麼大的動靜我也是聽說過的。隻是當時他到底做了什麼了?如何能把洛陽攪了個天翻地覆?”
穀從秋苦笑一聲,說道:“這事,也沒什麼不好說的。皇上登基的時候是得了狄相幫助的,要不是狄相從秦王府投到東宮裡來,皇上怕是還得有些坎坷。皇上登基以後,狄相頗受重用,而且賞賜不菲!”
“哦!偷到狄相的身上去了呀?”
穀從秋言道:“是呀。狄相有個兒子您知道的吧?”
“知道呀。狄睎淵嘛,現在在太仆寺做寺丞,被我喚作弼馬溫,就是養馬的頭頭。這人脾氣好,也不計較什麼,還給我送了幾匹好馬養在了黃驪集呢。狄睎淵的兒子滿月的時候就是在我的白露亭裡辦的酒宴。”
太仆寺最初的時候隻是掌管天子出行時的用具,因為出行時會用到大量馬匹,所以也具有管理馬匹的隊呀能。
後來乾脆就將一國的馬政都交給了太仆寺來管理。
鹽、鐵等專營有時在工部、有時在戶部,但隻有民間的馬政千年以來都是由太仆寺來負責管理的。
劉永銘問道:“狄家什麼被偷了?”
穀從秋答道:“一條長命鎖,但卻也不普通。內務府造辦處打造、太宵真人開過光的,皇上賜給了狄相。狄睎淵當時也就七、八歲,天天掛著身上。誰知道什麼時候被那神偷給盯上了。”
“如何知道是被他給盜走的?”
“留了字條了。那神偷為了顯能,儘做這等事!長命鎖一丟,狄家人就急了,這可是皇上禦賜之物呀。於是刑部那裡就下了死令了。”
“原來如此。爺我聽說當時為這事不少人因此掉了官了呢。”
“不是一回事。”穀從秋道,“裁撤一些官吏是因為洛陽那邊不是來了一批荊南國過來的人麼?還有齊國過來的。之前安置不利,把知府衙門裡的官換了一批。等安置好以後,就開始處理那些之前沒辦好事,後麵又給知府及臣下造麻煩的那些小吏。所以不是一回事。”
劉永銘又問:“當時你找著博一虎了?”
“臣調派了一百多號人手去抓,找是找著了。就是……就是沒抓著,臣還被他給打傷了。傷口就在腰間,久拖不愈,終成頑疾。從此以後,臣每天早上起來都得一碗生脈飲!哎!”
“哦,原來你這病是這麼得的呀!”
劉永銘與穀從秋正說著話,那太穹真人卻是說道:“秦王殿下,你這是要打岔打到什麼時候去呀?不是說的山知府之死了嗎?如何說到了彆處去了?”
“哦!”劉永銘馬上回過神來連忙問道:“剛剛說哪了?”
太穹真人無奈地說:“說到山知府有非死不可的理由。”..
“對。博一虎出現在了山知府的房間裡而撞上了楊真。楊真一開始沒想殺山知府,但是他對博一虎又沒有辦法。即使他有能力在當場殺了博一虎,又該怎麼把博一虎的屍體藏起來或是運出去呢?”
穀從秋言道:“這倒也是,博一虎無論如何都會破壞自己的計劃,帶來麻煩。且楊真又擔心年老體衰的博一虎會被官府緝拿而被套出當時他在房間裡見過自己,如此說來他也應該是一時心急而殺了山知府了事。”
太穹真人卻是笑道:“凶手即是對博一虎無能為力,官府又如何能找到博一虎半將其生擒呢?”
穀從秋馬上應道:“可彆小看了官府捕盜之能力!凶手畢竟隻有一人,而官府捕快卻有千千萬!”
劉永銘言道:“穀侍郎說的對,凶手正是有此擔心所以才有此舉。所以,當博一虎說自己進房間翻找東西盜出那副畫時並不知有楊真,我便知其在說謊。他們其實是見了麵的,這就解釋了我很多的謎團。但博一虎有一件事情應該是沒說謊的。”
水不流好奇地問道:“什麼事情?”
“他拿那副畫,其實就是為了遵循他那賊不走空的規矩。”
“嗯?”
劉永銘接著道:“那副畫我找到了!在裴小子家裡找到的。哦就是吏部郎中裴展元。畫是在黑市裡被出手的,衛科的家奴買走後被送給了裴小子。賣得價還不高,幾兩銀子就出手了。正好就應了他那句賊不走空的話。”
水不流問道:“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