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銘哈哈笑道:“這種謊言你都講,也不怕天打雷劈?你也彆什麼都順著我說呀,你自己多少也編點出來。我可告訴你,我那朋友是齊國人,不是漢國人!”
“我夫君即是齊國人呀!”
劉永銘搖頭說道:“我說了,你彆再順著我說!我若是說我那朋友是清河崔氏,你會不會也敢說你那夫家也是清河崔氏的吧?你再說?再說看不看我生起氣來將你給殺了!”
“我、我,不瞞大俠,我夫家的確是清河崔氏!”
劉永銘又乾笑了幾聲:“你覺得我信嗎?”
“這、這,我沒有說謊呀!我這話真是實話!”
劉永銘接著笑道:“什麼都順著我來說了,你還能說出個什麼來呀?”
曹玟湊到劉永銘麵邊,小聲問道:“你還有崔氏的朋友?崔侍郎是博陵崔氏也不是清河崔氏吧?”
劉永銘笑道:“當然沒有了,我隻是胡說的,誰知道這姨婆如何就這般人事,順著我的話頭儘說些好聽的了。”
曹玟疑惑地說:“我看她後麵的話好似不像是在說謊。”
“我自有分寸。”
劉永銘悄聲應了一句之後,對那姨婆說道:“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你這等人!為得一時之利,而滿嘴謊言!看來你也想與那姓高一樣落個活埋的下場!即是如此,我便成全你!”
劉永銘說著將那姨婆從地上拉扯了起來,而後趕著便向外而去。
曹玟一見劉永銘走了,連忙也追了上去。
三人出了大門,那原本坐在馬車駕駛室的步青雲馬上從上麵跳了下來。
他與劉永銘說道:“點子駕著另一架馬車已經先走了,巡差就快巡到這裡來了,我們快些走吧!”
點子即是說的羅信雄。
做這種生意,自然不可能透露名字,更不可能使用真名。
劉永銘會意地點了點頭,趕著那姨婆進了馬車,而後與曹玟也一起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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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無話。
馬車不一時便在秦王府門前停了下來,劉永銘便趕著那姨婆下了車。
姨婆一下馬車抬頭就看到了王府大門。
她看著那氣派的王府大門心中大驚,一時間竟是呆愣在原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曹玟下了馬車卻是說道:“我們這般大張旗鼓地回到秦王府會不會……”
劉永銘笑道:“不會。彆人問起來我自有說辭,這馬車到處可見,誰知道誰呀,你彆想太多,這事我做多了,一直都沒事!”
姨婆此時才指著那王府大門戰戰兢兢地說:“這、這裡是……是……”
劉永銘笑答道:“是賊窩!走吧!”
“上麵明明寫著秦王府呀!就這六扇大門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封建社會是將人分成三六九等的。
不夠資格的人若是使用一些不該由這個階層使用的東西,便就是逾製。
逾製罪嚴重時是要誅連親屬的。
由於生產力的不斷提升,一些賤籍出身的人使用某種合法手段而有了一定的財富,這使得有些物件他們也能使用得起。
於是逾製罪便進一步地放寬了一些,隨處可見的穿著用料並不會特彆的限製,限製最多的隻是衣服上的圖案圖形。
比如衣服上不能紋有龍形,百姓不能使用明黃色的衣物等等。
但花瓶、門窗上卻是可以使用這些圖案。
再比如一般人家家門口的鎮門物,是不許使用龍、麒麟等物,隻有衙門口及一些特許的朝廷官員家門才能被準許使用石獅、石狗一類的。
有些人家連使用鎮門物的資格也沒有。
但關於住所的規格規定卻是沒有放開。
一戶人家最多隻能有多少間房間都是有所限製的。
為此,百姓為了增加空間,而發明出了長條屏風,對房間空間進行隔離。
至於大門,一般百姓最多也隻能使用一道兩扇而已,後門就隻能使用一道一扇,並且還不許使用朱紅漆。
“朱門酒肉臭”裡的朱門,便指的這類特權人家。
所以,那姨婆一看秦王府的大門便就知道這裡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
當老媽子說出“秦王府”三個字的時候,曹玟卻是疑問道:“你識得字?”
“這……我夫家是清河崔氏,所娶門第自是不能太低。故我雖為女流,卻因家風也是認得一些的字。”
劉永銘沒那個心情去問這些,他催促道:“行了行了,你們快走!爺我一會兒還有事,沒空與你們在這裡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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