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銘歎道:“這一出我是真沒想到!”
曹玟疑問道:“還有你沒想到的事情?依我看,你就是提前知道此事,想要讓她們母子相逢而故意不與我說!”
劉永銘聽曹玟有些生了氣,連忙對對她陪笑道:“玟兒不生氣。我真不知道這件事情,就是……好好好,我錯了行不行,我錯了。你彆置氣,我們還要去杜家呢!”
曹玟看著劉永銘,置氣地說:“下一次要是有這等求助他人之事,你得提前與我說!把我給悶在鼓裡做甚!這是做好事,有什麼好瞞的?到最後我不是也會知道麼?”
“驚喜!”
“你!”
“好了!好了!我們快去杜家吧,再不快點去,一會兒就天亮了!”
…………………………
京兆杜家是長安城有名的世家大族,它的祖屋與秦王府一樣也在永興坊裡。
永興坊裡住著各種權貴,權貴也都是住在豪宅裡的。
豪宅也僅僅隻是豪而已。
由於如秦王府、魏王府這樣占地麵積大的特殊建築的存在,使得其它權貴能得以的占地麵積也就小了許多。
即使是這樣,有些人為了擠進上流社會,也是打破腦袋也想在永興坊裡擁有一處房場。
一般人想要在這裡弄一塊地來蓋房子,幾乎是難於登天的。
他們不求有太大的占地麵積,隻求能在永興坊與達官貴人住在一起即是了。
杜家在彆處有三進、四進的大園子,但在永興坊卻隻有兩進的的祖屋院落。
而此時,杜春琦正躺坐在床上,在床頭凳上一盞油燈的映照下看著坐在床沿邊上的杜祖琯。
杜春琦在燈光下顯得有些精力憔悴,頭發都有些鬆散著。
而那杜祖琯正拿著一碗參湯,在舀了一小勺湯出來以後,輕吹了一下送到了杜春琦的嘴邊。
杜春琦喝了一口之後說道:“其實你不必這麼晚了過來,我自己會喝。”
杜祖琯硬氣地說:“你不會,躺著躺著便賴得起來了。下人們想給你喂那麼幾口,還惹得你罵。也就我過來你才會喝那麼幾口。”
杜春琦欣慰地笑了幾聲,而後問道:“早上去找劉六子了?”
“去了。”
“他識破了嗎?”
“如爺爺所料,都被他看破了。我就想不通了,他怎麼能看破呢?您怎麼又能知道他能看破呢?”
杜春琦沒回答,隻是嗬嗬地笑了幾聲,欣慰地說:“那就好,那就好呀。”
杜祖琯一邊給杜春琦喂著參湯一邊不解地問道:“爺爺,您好像還擔心他識不破?”
杜春琦歎了一聲說道:“他若是識破,必輕視於我,不會再針對我杜家。他若是看不破而後知後覺,將來怒而來攻,我杜家誰又能招架得住呢?將來要是說有誰能保住我杜氏這一支血脈的,就隻有他劉六子了!”
“他?他如何能保得住我們經緯票號?”
杜春琦輕笑一聲說道:“我沒說他能保得下經緯票號。正好想反,劉永銘覬覦我經緯票號很多年了!而皇上那裡對我杜家又有所忌憚,我們自己又做出了這麼多的虧空,經緯票號若不是我,其實早完了。”
“爺爺莫要這麼說。”
杜春琦應道:“這是事實。你不懂。如果我將經緯票號讓出來,我手上便沒有了籌碼。到時候就隨皇上的便了。但若是讓給劉六子卻是不一樣。”
“如何不同?”
“他這人其實還是有些分寸的,隻要我們做得不過份,他便也會以禮相還。而且他的承諾是做數的,隻要他應下來了,那麼這事也就這麼定了。隻是……隻是東宮太子妃那裡卻是時時地想對劉六子不利,爺爺我現在也是兩難呀。”
杜祖琯一邊喂湯一邊說:“這沒什麼兩難的,與劉六子明說也即是了。”
杜春琦答道:“若真與他明說了,我怕他下不來台!到時候我就更沒辦法說服他,讓他幫我保下杜家來了。”
“下不來台?”杜祖琯輕笑道:“不會的,他那人沒臉沒皮,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醜樣,倒還有七分無賴。”
杜春琦歎道:“他這人什麼都能放得開,幾萬兩的利說讓也就讓了。但感情一事他卻是如何也放不開的!”
“感情?”杜祖琯問道:“他與征西大營的婚事嗎?”
“不是。他可能都沒有見過那個嚴家小姐,怎麼可能有什麼感情糾葛。我說的是太子妃。”
“太子妃?他如何與太子妃有什麼感情糾葛?那不是太子的正室嗎?”
杜春琦道:“劉六子小的時候,因皇帝溺愛而常在禁軍裡騎馬玩鬨,那裴太子妃與禁軍的裴大統領又是一族之親,也常在那裡玩,二人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後來太後與皇上做主,要將裴太子妃嫁給太子。劉六子與皇帝大吵了一架,之後便在長安城裡開設了最大的一家青樓,也就是紅杏樓。”
“阿?”
“一般皇子十六、七歲便已大婚,他卻還沒娶妻,即是因為此事!”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