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想靜下心來再研究一下那些甲骨文字之時,房門卻被人給推開來了。
因為避風的關係,大戶人家的家中會在門後擺一道屏風,築竹雅屋即是如此。
所以,樊笠其實是看不到是誰在推門的。
樊笠生氣地放下書,憤怒地叫道:“如何還進來了?我說了不許進來!明日我見到六爺定要去他那裡告你們一狀!六爺的脾氣你們當知道,小心挨皮鞭!”
沒等樊笠看到人影,便聽得屏風後麵傳來了一聲道號:“無量天尊!”
“道士?如何不是侍女?”
樊笠心中一疑的同時,楊真的身影這才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
那楊真微笑著向著樊笠揖首說道:“貧道華山太穹真人見過樊助教。深夜討教,還請寬量海涵。”
樊笠低頭一想,馬上就將楊真認了出來。
他急道:“原來是你!你如何在此?你也是六爺請到這裡來的客人?”
劉永銘之前推算過楊真找過樊笠,所以他們二人認識並不意外。
楊真笑著回複道:“他的確是在橙虀坊裡請我吃過飯,但菜還沒上呢,我們便不歡而散了。”
樊笠一聽,心中馬上警覺了起來。
楊真見得樊笠那緊張的表情,擔心樊笠會做出什麼過激的動作來,於是在樊笠身前兩天米處便停下了腳步,沒有再往前走。
而樊笠則是把桌麵上的白紙拉了過來,蓋在了那張寶藏圖的上麵。
樊笠做這些動作時是極為小心的,他盯著楊真的神臉,害怕楊真留意到那份寶藏圖。
楊真卻是輕笑一聲說道:“看來你見過劉六子了,劉六子還把寶藏圖給了你,是也不是?”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楊真哈哈笑了幾聲,從懷中也拿出了一份寶藏圖來。
樊笠的眼神一下子產生了變化。
楊真拿著寶藏圖向裡走了幾步,樊笠的精神再次緊崩了起來,並且有些害怕地向後退了兩步。
之所以隻是後退兩步,是因為他的身後是牆,也僅僅隻能後退兩步。
樊笠有些驚恐地看著楊真,但楊真卻沒有彆的動作。
他將自己手中的寶藏圖放在了桌麵上,說道:“你先看看我的這一份吧!”
“什麼?”
楊真笑道:“劉六子確實是厲害,那天在橙虀坊他逼著我把楊家的那一份藏寶圖給拿出來了。而當時林鴻奎也在場,他把從曹家那裡得到的一份給拿出來了。”
“兩份了?那還有一份呢?”
“還有一份是葉家的,即在劉六子的手上。三家的東西整合在一起之後,劉六子讓一名侍女抄寫了兩份。一份在就在你的案頭上,一份就是我手上拿的這一張,但是……”
“但是什麼?”
楊真說道:“劉六子的心眼非常的多,他不可能會給我真的,所以他也不可能會給你真的!我想樊助教你對甲骨古文如此精通,必然是有所心得的,想來你我一起揣摩之下,真假定會立現!”
樊笠想了想,試探著向前邁了一步,看了一眼楊真拍在案麵上的那紙張。
他這一看,果然就如同楊真所說,上麵的字與劉永銘給自己的卻是有些不同。
樊笠猛吸了一口氣。
而楊真卻是看得直樂。
他說道:“快點看吧。看完了,我們各憑本事去拿寶藏,往後誰也不打擾誰,你看如何?”
樊笠咬了咬牙,這才從白紙下麵拿出了另一份藏圖寶來。
樊笠把兩份放在一起看了一下說道:“劉六子果然是動了手腳了,這兩份都不是真的,語句都不通順!我說怎麼看半天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楊真笑道:“你現在能與我說說哪些不同嗎?”
“就這裡、這裡,還有這裡!”
“你彆光指著呀,我不識得那些字,你得解釋給我聽,可不能讓你隨便糊弄我!我可是會殺人的!劉六子請我去橙虀坊吃飯,是因為我殺了你們長安知府山隹高!不歡而散正是因此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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