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們正要應答,被劉永銘瞪了一眼。
他說道:“不許施禮,不許應答!什麼話都不許說。”
眾宮女愣愣得站住了腳,劉永銘這才又回到了王珂珺的身邊。
“珂兒,沒事了。我剛剛問過他們了,太後其實沒有那個意思。就隻是想送你點東西。時侯不早了,你快些出宮去吧。”
“你不走嗎?和我一起出去?”
“我當然也不能在此久留,宮裡的規矩大得很。但我還有一些公務,你先去吧。”
難得見上一麵又得分開,王珂珺卻是有些不舍起來。
王珂珺小聲地說:“你都不來找我,我也沒地方找你去,秦王府那裡根本就不讓進。我……”
劉永銘想了想,說道:“要不然……要不然我們明天出去玩吧?”
“好呀!”王珂珺應了一聲,發現自己有些失態便又馬上收了姿態。
王珂珺問道:“我們去哪?”
劉永銘說:“去看棋!”
“看棋?看什麼棋?”
“我大漢國手夏彷夏相思要與齊國使者田曾波下一局十番棋,長安城裡都傳遍了,你不知道?”
王珂珺回想了一下,說道:“就是那個上次在路邊輸給你一般棋的齊國使者?他的棋力也不怎麼樣嘛!”
劉永銘笑道:“我一生無其它愛好,就此一樣,卻是不知王家小姐願不願意與我一同去呢?”
“剛剛還叫我珂兒的……”
“什麼?”
“沒什麼。去便去,看看也好。”
劉永銘馬上又道:“十番棋可不是隻下一下午,一天怕是都下不完的!當然了,我定會送你回去,隻是你離家一天,真不好與奇川先生交待。那必須得叫奇川先生知曉,要不然他非得覺得他外孫女被什麼惡人給拐帶走了不可!”
劉永銘的目的其實也挺簡單的。
就是要讓傅遠山看到那支鉑金釵子。
王珂珺出門與自己約會,一定會做一個精心的打扮。
王珂珺沒要太後送的那些貴重的東西,卻隻看上了劉永銘送給自己的“普通的白銀”釵子,可見王珂珺對此物的重視。
所以,王珂珺出門的時候一定會戴上那支鉑金釵。
隻要她出門的時候與傅遠山說一聲,傅遠山必定會留意到那支釵子。
那麼劉永銘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王珂珺馬上說道:“我家自有規矩,彆說是我了,我大哥出門也得要與義爺說一聲,什麼時候走、什麼時候回來都是要說得明明白白,要不然非得被義爺禁了足,出不得家門去。我倒是擔心你會失約!明日可不能用什麼鎖事推脫而不來!”
“西市舊莊門口。不見不散!”
劉永銘說完以後著招來了不遠處的那些宮女,將王珂珺向宮外送了出去。
而他自己卻又向著紫蘭殿的深處而去。
紫蘭殿很大,太後早已不在會客的那間殿室裡了。
當劉永銘要去太後寢宮之時,卻被宮女擋了一道。
宮女說太後困倦,誰都不見。
這讓劉永銘有些失望,顯然太後並不想與劉永銘說太多的東西,隻想讓劉永銘把東西的主人,即那個四十四歲的女人找出來而已。
至少有兩件事情劉永銘是想通了。
一件事情是,太後應該真的是想讓王珂珺從劉永銘與太子之間選擇一個人。
對於古代社會來說,這已經是對女子極大的寬容了。
一般人都是家長的一句話就決定了,從來都沒有輪到自己做主的時候。
顯然太後是已經知道了太子化名與王珂珺接觸的事情。
即是化名,那麼太後當然不可能不買太子的麵子而說破他的身份。
這就是為什麼當時那個為首的侍中沒有向劉永銘行禮,沒有直接叫出“六爺”二字的原因了。
劉永銘想通的另一件事情就是那支釵子絕對有問題。
丁太後一定是回想起了什麼事情來,但這件事情她極有可能連劉永銘都不想告訴。
她想的僅僅隻是讓“找人能力”超群的劉永銘幫自己找到人。
令劉永銘不解的是,連豫王之事他都知道一些,丁太後又會有什麼樣的秘密在瞞著自己?
那麼,這件事情皇帝劉塬又知不知道呢?
帶著這樣的疑問,劉永銘向著宮外回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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