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銘連忙向著房裡的陳知節邁了一步,輕聲說道:“快些回到房裡去!外麵那個即是宋憲宋侍郎!”
陳知節一聽,連忙往裡退去。
劉永銘與王珂珺也邁步走了回去。
“把你護衛也叫進來,彆在外麵呆著!小心為上!誰也不能保證宋憲沒見過你們的圖形!”
陳知節連忙向著他的護衛使了一個眼色。
護衛在跟隨進來以後,玫瑰連忙將門給關了起來。
還好他們行動快捷,要不然真就被宋憲一行人給看到了。
此時眾人才都鬆了一口氣去。
劉永銘不好意思地看向了王珂珺,說道:“原本是真想帶你來遊園看棋的,卻不想他們卻是來了。”
王珂珺嚴肅著臉說道:“剛剛你口稱的那個魏公子可是認出你來了。琳琅與我說過那天在青衿堂之事,一會兒他們必是要說點什麼,若是說起你來……怕是你藏不住了。”
劉永銘言道:“我倒是不怕,頂多不出去見麵即是了。我是怕她看到你我在一起。”
陳知節聽到這裡,徹底算是明白了。
“外麵那名小姐與葉先生……”
劉永銘尷尬地笑著說:“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帶一紅顏前來遊園,原以為陳上卿見此必不會施那美人計,卻不想您不僅提了,外麵還來了一位……一位與我有些糾葛的女子!”
陳知節笑道:“沒事沒事。看得出來外麵那位二品的大員沒看上葉先生這麼一副窮酸樣,想要撮合自己女兒與那富賈公子。葉先生,如若您能到我齊國來為官,絕不至此,必成權貴呀!”
劉永銘沒接陳知節拉攏的話茬。
他連忙解釋道:“那二品朝官即是陸預陸通輿,他雖是衛道夫,卻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想來其中有事,隻是現在我不好出去一問。”
劉永銘說完,看向了王珂珺。
王珂珺雖然剛剛表現得像個乖乖女,但這也隻是給劉永銘麵子。
她向來外向,有什麼便說什麼,忍了這麼久,哪裡還能置下這口氣。
王珂珺言道:“那位魏公子剛剛對我言語調戲,對你還百般欺辱,我就看不上這樣有點閒錢還裝個人模人樣的公子哥!那陸禮部也真是的,他明知琳琅心意還……”
王珂珺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又說道:“要不這樣。我出去會會他們!”
劉永銘急道:“不可不可!你若是去了,琳琅且不就知道我們是一起來的嗎?”
“不怕,我們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王珂珺雖然這麼說,但還是心虛得很。
王珂珺說著便要出去,劉永銘連忙擋在她麵前問道:“你真要去呀?”
“我不能看著琳琅往火坑裡跳呀。那姓魏的眼高手低,見人窮困便出言相辱,實不是什麼好人。你不曾因為宋侍郎的話而與我義爺生恨,甚至還交好。知道我爹身份也不為難,還禮待有佳。他哪裡有你的半份的與人相善,更沒那份機智與見識!”
“他們要是說起來我……”
“實言相告即是了!”
“不可!”陳知節連忙說道:“不可與外人言說我在此處!你與葉先生乃是至交紅顏,若是提起我來,不隻是害我,那也是害了葉先生!”
王珂珺笑道:“我一小女子,不知你們所說的那些國家大事,想說也說不清楚。但我剛剛多少也聽到了一些。你們二人雖各為其主,也無法避免漢齊開戰,但卻處處都想著將那慫恿開戰之人找出來,好讓日後兩國和平不再言及戰事,給百姓一個平安!”
陳知節吃驚地說:“真知我心也!我若有此紅顏,亦不枉此生矣!”
王珂珺言道:“我義爺常說。天之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定己身而策不動。即是無法避免,該挽回多少便挽回多少。你一個非主戰的齊國重臣若是斃於漢國,必又會讓那些主戰之人多加借口,令百姓塗炭,我又如何會將你說出去呢?我雖是一女子,但亦知孟義之所在!我隻言葉郎與一朋友在此相會即是,我也真不知道你是誰,隻知你姓陳。”
劉永銘想了想說道:“以魏仲賢的為人,定會言及我在此處。我們若是藏藏匿匿,必被他人所疑,珂兒說的對,倒不如一見,半虛半實地說了即是。但我卻是不能出去與他們相見!”
王珂珺問道:“這是為何?”
劉永銘答道:“陸禮部並非鄙夷下仕之人,要不然我這舉人功名他也不會給我的。他今日之舉……並非是想撮合魏仲賢,必隻是因魏文政的關係。若是他有深意,也應該不是想讓我知難而退,而是想讓我有所緊迫感,是為了讓我上進,才出此計的!我此時若是出現在他麵前,琳琅卻是不好做了!現在……現在也隻好委屈珂兒你……”
王珂珺笑道:“無礙!算不得事!”
“隻言我與一舊友在此相會,他們若是問起,你便說雅間其實就是秦王府所訂,不可讓彆人知道這裡頭有齊國人!我躲在裡間不出去即是了。”
“我知道!”王珂珺應了一聲,便開門而去。
而此時,在庭院之內,魏仲賢正寒暄著將陸預請到了一張桌子邊上。
三位朝官在禮讓之後紛紛落坐。
魏仲賢卻是沒與他們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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