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銘笑道:“彆去了,你放心吧,我一早就安排了人在那裡等他了。他會沒事的!”
“阿?”孫伏波愣了一下,問道:“先生如何料之?”
劉永銘笑道:“非是能料算得到陳上卿有此一劫,而是覺得滿院皆是密探,不得不防。若不是有玉巒先生那一出,也不至於會用得到!現在我們還是對對詞吧,省得一會兒宋憲問起來麻煩。當然了,你也可以走你的,但那九鳳翠玉冠可就不好帶走了!”
孫伏波為難了一下,也隻得留了下來。
…………………………
劉永銘在舊莊一呆就是小半天。
兩個小時下來,夏彷與田曾波的一盤棋終於算是結束了。
他們兩人下得都十分謹慎,布局了很久,下了許多定勢,然後才開始撕殺。
或許是這二人都有些心不在焉,或者是因為他們還不熟悉對方的套路,這使得劉永銘對二人的行棋也感到了一些迷惑。
這一盤棋一共下了二百五十九手,夏彷執黑勝七子。
勝七子說明不了誰碾壓了誰,隻能說明夏彷的心裡負擔沒有田曾波那麼重。
劉永銘作為下棋的高手從田曾波行的落子中就能看得出來他的不安來。
第一盤下完以後,夏彷與田曾波便各自到休息區休息吃飯去了。
舊莊是有廚房的,廚房裡的廚子也是兵部那裡調過來的。
菜色雖然有些不儘人意,但至於也能入口。
在廂房雅間裡的劉永銘自然也是有食夥供應的,畢竟這十番棋要下很久,兵部還能多一份收入,何樂而不為。
隻是一向對飲食挑剔的劉永銘對兵部的夥食小罵了一會兒。
陸預與宋憲及宿倉是在下了朝之後才來到的舊莊的,可見今天的朝會結束的特彆早。
但他們也不可能在此久留,因為下午還有許多公事要辦。
劉永銘在廂房雅間裡行棋並不是自己對下棋有多癡迷,而就是等著他們幾人離去。
在第一盤結束以後,那陸預便與宿倉離開了舊莊。
宋憲卻是沒走,他一直都在那張桌子邊上坐著。
因為他想知道現在廂房裡到底都有誰在裡頭。
讓劉永銘意外的是,玫瑰姑娘回報,陸琳琅、王珂珺及魏仲賢依舊還在那張桌子上坐著。
陸琳琅沒走是因為她想向劉永銘解釋一下自己為什麼會與魏仲賢在這裡。
王珂珺沒走是因為劉永銘沒走。
魏仲賢沒走是因為陸琳琅與王珂珺都沒走。
而雅間裡的劉永銘因為他們幾人還在外麵,所以也沒敢出去。
就這麼僵持之下,夏彷與田曾波的第二局棋就這麼開始了。
宋憲的耐心極好,他隻是一邊悠閒地喝著茶,一邊注意著廂房牙間的門口。
雅間裡的孫伏波因為心裡係著陳知節的安全,且他也不懂棋,耐心早被磨了個乾淨。
劉永銘看著孫伏波著急的樣子,又看看恬靜的侍女玫瑰,輕笑道:“剛剛吃飯時我就看你們心不在焉的,可是還在為陳上卿擔心?”
那孫伏波連忙問道:“葉先生,剛剛我們對了詞,那宋侍郎什麼時候會來敲門呀?”
劉永銘笑道:“也許現在他人就在外麵正準備敲門,也許他隻是想等著我們出去。這誰說的來呀,對詞也隻是有備無患。”
“可、可我們在這裡呆著也不是辦法呀!”
劉永銘卻對侍女玫瑰問道:“宋侍郎還在外麵坐著嗎?”
侍女玫瑰應道:“還在外麵。”
“在外麵就對了!他隻要還在外麵,就說明他沒發現陳上卿。玫瑰小姐該去拿棋譜便去拿棋譜,不要有什麼猶豫。”
侍女玫瑰隻是看了一眼孫伏波,並沒有照著劉永銘的話去拿新的棋譜。
此時,孫伏波走到劉永銘身邊說道:“葉先生,我們總不能一直這樣呆著吧?”
“那你想如何?”
“我們家爺已經走遠了,我們也得快些離開這裡呀!您有什麼好主意沒有?”
劉永銘笑道:“當然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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