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珚琇弱弱地說道:“應該不算是什麼大事吧?反正爺的事情也壞不了,那就不要說了吧?”
……………………
東市,舊莊。
因為是在夜裡,舊莊外麵現在是一個人影也沒有。
但舊莊裡頭卻是燈火通明。
還有一些閒人坐在舊莊庭院裡的桌邊正熬夜看著比賽。
時間已經到了半夜時分,那些守夜的兵丁都有些發困。
他們無精打彩地打著哈欠,有一些甚至靠在假山邊上打起了盹。
假山裡也是有燈籠照明的,兩個棋手正坐在裡頭看著那盤棋。
棋從入夜開始下,下到現在已經快到收關了。
黑白二棋犬牙交錯,互不相讓。
因為這是十番棋的最後一盤了。
若是夏彷持白勝,那就是六比四,漢國棋壇被田曾波血洗的恥辱就能賺得回來。
若是田曾波持黑勝,那也是五比五,打和。
因為白棋先手的原因,現在的白棋還有一些優勢。
但先手是要讓子的!
加上讓子,現在的局勢實際上是黑棋領先一子半。
隻要田曾波能守得住白棋先手優勢的進攻,那麼這一盤棋他便是贏了。
田曾波抬頭對著夏彷笑了一笑,說道:“收官了,雖說最後還有幾十手了,但勝負應該就在這一枚棋子上了!”
這還是他們對局三天以來的第一次對話。
夏彷有些意外地抬起頭來看了看田曾波,回應道:“我這一子下去,這一局就算是結束了?”
“差不多?”
“不見得吧?”
“如何?”
“我怎麼覺得這一局棋才剛剛開始呢!”
“夏待詔為何這般說?”
夏彷輕笑了一下,並沒有再說些什麼。
他輕輕地站起身來。
他這麼一站,動作一大,在假山口的一名士卒便向著他們看了過去。
這假山是環形的,士卒守著的是唯一的入口,所以並不擔心犯人會逃跑,隻是下意識地看看他們二人的舉動。
夏彷離了席位,走到了假山邊上。
那土卒已經轉過臉去不再去看夏彷。
因為誰也不會想看彆人解手。
夏彷隨地小便在這三天裡好像已經是常態了。
田曾波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這是你今日第五泡尿了。”
“吃飯排糞,人之常情。”
“不,我隻是覺得即使放水,也得找得合適的地方。”
“這裡不合適?”
“我們在這裡下棋呢,的確不太合適,感覺都有你的味了!”
夏彷輕笑一聲說道:“你是清河田氏的吧?”
“是。”
“難怪了。齊國八姓上四姓即是王崔孔田。琅琊王家,清河崔氏,曲阜孔家,清河田氏!你們清河田氏可是大世家呀,想來從來都沒像我這般無禮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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