嘍囉苦著臉,偷看了一眼任城,低著頭說道:“結果地上就莫名奇妙地多出了一個女人來!”
“你們彆管她即是了,如何將她給帶回來了?”
“我原本也是這麼想的,根本就沒想把她給帶上,但……我們不是要躲著那些官差麼?然後就走了回頭路,結果、結果回頭路上也有許多官差。也在挨家挨戶地敲門。萬一讓他們撞上,然後再看到地上有個女人,那、那、那我們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呀,還沒有身份文牒……”
“即是到處都有官差你們是怎麼回來的?”
“他們隻查大路,隻敲房門,很多小巷都沒進去。我們是在小巷子裡穿行而走,這才沒有被他們發現。若沒把那女人帶上,他們一發現,必定是一個哨子就把周邊其它官差一起引來了!”
任城問道:“那些官差在盤查什麼?”
“不知道。我們哪裡敢湊上去問呀,躲都躲不及!真遇上官差的話,還帶著個滿身酒味的女人,沒罪也得被整出個罪來!”
任城不高興地說:“那你們不會在路上找個沒人的地方給扔了呀?如何還給帶回來了?”
嘍囉委屈地說:“我也想呀!把她一扔下來她就要叫,周邊還有官差在呢!我是一點招都沒了,隻得一路捂著她的嘴,這才帶回來的。她還咬了我一口呢!當家的,現在……”
任城翻著白眼說道:“現在還能怎麼辦?等她睡熟了,天亮之前給扔出去即是。還不知道這女人和秦王府有沒有瓜葛呢!可千萬彆招惹上那混世閻羅呀。”
任城正說著,隻見得另一名嘍囉跌跌撞撞得便向著大堂跑了進來。
任城一見,原本煩躁的心情更被逼出了許多無名火了。
他生氣地說道:“你毛毛燥燥地做甚?出再大的事情也得好好說話呀!”
新進來的那名嘍囉指著外麵說道:“九、九紋、九紋龍從外麵打進來了!”
“阿?”任城一聽,像箭一樣向前邁了兩邊,大聲地問道:“他如何找到這裡來的?”
“不、不知道呀!他已經打傷了我們兩名兄弟了,正在往這裡頭闖呢!”
“他要做什麼?”
任城話一問完,堂廳外麵的院子裡便傳來了有人大聲地喝喊的聲音:“都彆躲著呀,有管事的沒有?你們當家在哪?出來碰個麵吧?”
任城回頭剛想去取自己的大環刀,但心中一想,卻又轉正過身來。
不管他現在心中有何想法,他也是不能提刀出去的。
因為那樣隻會惡化現在的情況,萬一血拚起來,即使能殺了對方,也會因為嘶殺聲而使得自己這個落腳點暴露出來。
但若是不拿刀,就九紋龍手上的火龍鏢分分妙妙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他心中一陣畏懼,但想到自己的小弟即在麵前,他哪裡能表現出膽怯出來。
任城壯了一下膽,說道:“都彆慌,我來應付。”
他說著就走出了堂廳。
隻見得劉永銘正向著大堂這邊大步且又警惕地走了過來。
警惕是因為廂房裡的任城手下聽到動靜都走了出來。
劉永銘看了看左右廂房裡出來的那十來個人,又看了看從堂廳裡走出來的任城,而後停住了腳步。
他冷笑一聲說道:“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貪狼任大俠呀!”
任城向前一步走,而後向著劉永銘拱手說道:“九紋龍,你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當然了,路不直那件事情是我們不對,但當時你自己也說了,這不算是結怨,還說隻要我們走人,以後相遇,你還會請我吃酒呢!”
劉永銘言道:“若是在路上看到了你,我自是會請你吃酒,但現在可不是在路上!那件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我根本就沒當一回事,隻要他路不直他自己不計較就成。但今日之事,我卻得與你計較一番了!就問你,你為何這般屢屢與秦王府為難?”
“我……”
“人呢?”
“什麼人?”任城還想狡辯一下。
劉永銘生氣地說道:“還能什麼人!被你們綁來的人!”
任城一聽,連忙繼續拱手說道:“九大俠聽我解釋,這是一個極大的誤會!”
“誤會?你們眼睛若是沒瞎,應該是能識得秦王府的車輛吧?假扮桑農擋下秦王府的車馬會是誤會?把秦王府馬車裡的人綁走也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