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銘一擺手,笑道:“各為其主,無妨其言。”
水不流見得劉永銘如此寬宏大量、坦然自若,心中更加不安。
他不好意思地說道:“曹家小姐現在即在我家主人那裡,六爺放心,她並未受到一點害傷,飲食皆好,並無怠慢。”
“不必再言那些,你也隻是來傳話的,事情與你無乾,自不會遷怒於你,你直言太穹真人讓你帶什麼話來了?”
水不流應道:“他說那十萬兩銀票他擔心兌不出來,而且……不夠。至少要給他一百萬兩方行。”
“彆說一百萬兩了,就算是將本王身家掏空,本王都是願意給的。哪裡交錢?”
水不流聽得劉永銘的話,又呆愣住了。
他以為自己可能要費一些唇舌來說服劉永銘,卻沒想到劉永銘即是如此爽快地答應了。
水不流連忙說道:“六爺,可能小人剛剛沒說清楚,小人說的是一百萬兩!”
劉永銘輕笑道:“是,本王聽清了,一百萬兩。數目是很大,不過本王也不是拿不出來。地步在哪?”
水不流猶豫了一下,說道“今天夜裡,東城外,偏西樹林。”
劉永銘搖頭笑道:“一百萬兩銀子已經夠為難人了,要不是本王真有一百萬未必會答應。但這時間確實是做不到的呀。現在天色已黑,城門可都已經關上了!”
“現在城門是關了,但總是會開的,什麼時候開,您便什麼時候出城。哦,我家主人還說,讓您自己一個人去,彆帶府衛,要不然是救不出曹家小姐的。”
劉永銘問道:“玟兒也在城外?”
“是。”
“那片小樹林說是小樹林,其實也不小呀,還不知如何能找到呢?”
水不流拱手說道:“六爺機智非常,非是一般人可以比,到時候自會看到。”
水不流說完卻又猶豫了一下。
他看了看左右,對劉永銘小聲說道:“義山。”
“什麼?”
劉永銘沒聽懂水不流的話,問了一句。
水不流言道:“沒什麼。小人這就告辭了。”
劉永銘見得水不流起身,連忙也站了起來,對水不流說道:“多謝水大俠前來指教。”
說完他便向著後堂叫道:“琇兒,本王房裡還有兩張一千兩的銀子,快去取來。”
水不流後退一步,低頭拱禮道:“不敢再拿六爺銀子,小人這便走了。”
“不忙,何不見先過瓏兒以後再辭行,那也不遲呀。”
“不必了,多見一麵就多一份牽掛。”
水不流向著劉永銘又拜了一拜,就馬上向外而去。
劉永銘並沒有阻擋,而是坐回到位置上,卻是想著水不流剛剛所說的“義山”二字。
此時,那曹嶽從後堂便走了出來。
他對劉永銘問道:“剛剛那位是誰?”
“水不流。”
“他的主人是誰?太穹真人?他不是太宵真人的師弟麼?怎麼又會是誰的主人?”
“這事……這事與曹相您解釋不清,總之回頭再說吧。”
曹嶽連忙說道:“事關小女安危,我不可能無動於衷,還請六爺明說。”
“此事與朝堂無關,且牽扯的江湖人物也有些多,實在不便相告。不是本王故意要瞞著曹相你,實在是……那什麼,您回吧,本王不留你吃飯了。”
飯點已過去了,當然不可能留人吃飯,劉永銘這話說得十分違和。
曹嶽卻又追問道:“那明日之事六爺打算怎麼辦?派多少人去?”
劉永銘笑道:“一個人也不帶!就我自己去!”
“你一個人去?”
“這是自然!”
“六爺,您與臣可是有點嫌隙的,說句可能會讓您生氣的話。您一個人去,死在了那裡,臣並不關心,甚至希望如此。但若我女兒救不回來,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即使六爺您不調府衛出動,我也是會派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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