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十、十萬兩彩禮!”李裕一聽,扶著自己的心臟連連後退。
在一邊看熱鬨的樂正信一見,驚嚇了一下,連忙上前去扶李裕。
吏部侍郎樂正信也是大爺黨,此時他是也急了:“六爺,你就彆再往他傷口上灑鹽了!”
劉永銘哈哈笑道:“我又沒害他,你看,他現在都高興成什麼樣了!”
“這哪裡是高興呀!”樂正信急得大叫起來:“來人呀!來人呀!快傳禦醫呀!李侍中要背過氣去了!快傳禦醫呀!”
穀從秋此時才從人群裡擠了出來,趕上來對劉永銘說道:“六爺!您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呀!”
劉永銘愣了一下,反問道:“知道什麼?”
“隴西李家嫁女兒的規矩呀!”
“什麼規矩呀?”
劉永銘好似真的不知道。
穀從秋連忙解釋道:“隴西李家為了彰顯世家向份,嫁女兒的嫁妝是、是……”
“是什麼呀,你通快一些!”
“雙倍返還!你若是出十萬彩禮,他們李家得返出二十萬兩的嫁妝出來呢!”
“什麼?還有這好事!”劉永銘開心地叫道:“不行不行!爺我得把借給楊光祿的那六十萬兩銀子取出來當彩禮!發了呀,這一來一回就是一百二十萬兩!我這輩子不用做了,守著這些銀子就能活了!”
“你!你!你!”
李裕一隻手指著劉永銘一隻手扶著心臟,好似不是裝出來的,像是真因為彩禮的事情犯了病!
正此時,卓英從一邊趕了過來。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卓英如今是皇帝身邊的紅人,眾人自是要給他讓開路來。
卓英一走近,見得那李裕倒在樂正信的懷中愣了一下,又看了看劉永銘,他都不想花時間去想,也能知道劉永銘定又在戲耍大臣了。
卓英連忙說道:“彆愣著了,快快!送太醫院去呀!來人!來人!”
劉永銘樂道:“他定是裝的,彆理他!”
“喲,六爺,您就彆搗亂了!”卓英接著說道:“您移步紫宸殿吧!”
“怎麼了這是?剛剛才說幾句話呀,傳父皇耳朵裡去了?誰嘴這麼賤呢?”
“沒有沒有!皇上讓奴才來招您去呢。”
劉永銘問道:“是招嗎?還是宣?還是罵?”
卓英苦著臉說道:“說的就是招,彆的沒說。您還是快去吧,彆讓皇上等急了!”
“不不不,鐵定有事!他可從來都沒這麼客氣過!我不去我不去,去了還得討一頓罵!”
“不隻是您,還有八爺呢。”
“哦!難怪了。父皇絕不會對我這般客氣的。”
卓英左右張忘了一下,說道:“唉?怪了,八爺最懂規矩,往常都會來宣政殿門前的,今日如何尋不著了。”
“去東宮看太子去了,剛去不久。他腳慢,許是能追得上。”劉永銘應了一句。
卓英連忙打發身邊的人去追。
而此時劉永銘卻指著李裕說道:“今日先就放過你,我先見過父皇,回頭再與你來計較!”
劉永銘說著轉身就走。
那卓英手忙腳亂地招來一邊的侍中,讓侍中帶著李裕去找太醫,又打發人去找八皇子,而後才跟隨上劉永銘的腳步向著紫宸殿而去。
…………………………
劉永銘來到紫宸殿外,卓英連忙趕到前頭,正要先進去與皇帝劉塬稟報一聲之時,那門哢地一聲便開了。
隻見得一個身穿皇子蟒袍服的人從裡頭大跨步走了進來。
來人比劉永銘矮了一個人,顯然是比自己小,而且還垂頭喪氣著。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九皇子劉永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