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的飯食……”
“你先把料備在那裡,我隨時叫你隨時取來。”
“是。”管事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劉永銘來到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門。
隻這一敲門,從裡頭傳來了一陣獅吼聲。
“說了沒事彆來打攪我。”
正如管事的所說,這用內功所發出來的獅吼功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即使劉永銘用自己的內功抵禦,也覺得有些受不了。
劉永銘提了提氣息,也大聲地吼道:“這般不歡迎本王?那本王這就走!之前與你們談好的那數萬擔茶葉,沒了!你們自己啃草原上的樹葉去!”
劉永銘罵完街轉身便要走,那門突然哢得一聲被打開來。
門一開,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喇嘛便站在了門後。
那喇嘛頭頂著黃色氈帽,身上斜披著一件紅色的單色袈裟,裡頭衫的是著一件黃衫。
一般來說,單一的明黃色不是誰都可以使用的。
但這個喇嘛卻是極為放肆地這麼穿著,全然不顧及關中的禮法。
老喇嘛因為上了年紀,身體的肌肉被日常消耗地有些清瘦,但人卻顯得十分精神。
老喇嘛一見到劉永銘,連忙將頭一低,手掐萬佛訣,輕輕地拜了一拜。
而後他用一口流利的漢話恭敬地說道:“清水王殿下……不不不,該改叫秦王殿下了。秦王殿下吉祥如意,大慈大悲大日大悟毗盧遮那佛具佑殿下。”
劉永銘手一擺說道:“行了行了,你我也不是什麼生人,少跟我來這一套。”
劉永銘說著便要往裡闖去,可那老喇嘛還擋在門口,哪裡容得劉永銘就這麼闖進去。
劉永銘瞪著老喇嘛說道:“上師何故擋我?這不是待客之道吧?”
所謂上師,即是密宗可以為人師的大德高僧。
能被劉永銘這般尊稱為上師的這世上也就隻有一個人。
這位老喇嘛不是彆人,正是蒙國國師帕思巴。
那帕思巴說道:“殿下說笑了。小僧遠道而來入駐貴國,小僧才是客,而您才是東道主呀。說到這待客之道……您亂闖亂鬨的,有失大漢國的體麵吧?”
劉永銘伸手一指房間裡頭,說道:“你該不會是藏了什麼人在裡頭吧?確定不讓本王進去看看?那行,茶價先漲一成再說!”
劉永銘正要轉身離開,那帕思巴側過身子,將門口位置讓了出來,說道:“殿下請殿下請!小僧算是被您拿捏死了。”
劉永銘卻沒著急著進去,而是與老喇嘛打混道:“你都七老八十了,彆小僧小僧的,本王聽著彆扭!”
“小僧雖被蒙民稱為活佛,但也隻是活佛。殿下您卻是真真切切的閻羅轉世,不管是悟性還是佛性,小僧在您麵前永遠也隻是小僧。”
“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拍馬屁拍的讓人有些受不了!”
蒙國國師卻笑道:“藏傳密宗自有轉世之經,以此經訟誦推算,即知殿下真乃閻羅轉世,絕非是拍殿下馬屁。”
“得了吧你!”劉永銘說完便房間裡頭走了進去。
這都亭驛的上房房間與客棧的高檔房間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彆,也是有一道屏風隔,將房間開分為前後兩室。
前室是吃飯、見客的地方,後室是睡覺、沐浴場所。
劉永銘往裡間後廳一走,便看見一名老道士坐在一牆邊的一個圓凳之上。
那老道士滿頭銀發,光看頭發就知道這人沒有八十也得有個七十多歲。
但他的臉卻是不顯老,皮膚保養得極好。
若不是因為那一頭白發,一般人看到他隻會覺得這隻是個三十多近四十歲的中年人而已。
用鶴發童顏來形容這個道士,一點也不為過。
老道士從坐置上從容地站起,那一副道骨風仙的樣子,讓人一下子肅穆起來。
老道士低頭揖首道:“無量天尊!貧道揖首了。”
劉永銘沒馬上理會老道士,而是先向著裡頭的床鋪看了一眼。
床鋪上的床帳是放下來的,這讓劉永銘看不清床裡的事行。
床帳一般有三層,第一層是幔帳,幾乎不透通。
在行房事、為避免他人偷窺時,就會將它放下來。
第二層是紗帳,人在生病的時候得開窗透氣,但生病時又最是怕風。
所以這第二層的紗帳就是用來擋那幾乎察覺不到的微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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