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薛璿璣的園子裡還有一些病患沒處理完。
眾人在等了好近一兩個小時之後,那薛璿璣才把剩下的病患看完,而後才一起去了南城外。
…………………………
劉永銘已經有許多日子沒有來到南城外了。
上一次去南城外,還是與太子一起去的衛戍軍大營的時候路過那裡。
他們當時走的是官道,自然是看不到那些被水淹的田地的。
因為被水淹的田地是在長安城東南角,也就是曲江池的附近。
劉永銘到達那裡所看到的情形與姚瑞甫彙報的一模一樣。
田地裡該排的水也都已經排得差不多了,隔開池水的壩也都已經攏到了合適的高度。
姚瑞甫是建議劉永銘把灌溉渠也一起修了,劉永銘當場就同意了。
同意歸同意,但相關的建築物料卻得一車車往運過來。
趁著物料還沒有來齊,那些流民、村民們借著這個空檔,將土壩該夯實地勁量夯實一些。
現在隻要物料到得差不多了,水渠就可以開始修了。
隻不過修水渠時就用不到府衛了,全讓流民與鄉民來做就成,這樣也能達到以工代賑的目的。
這也是劉永銘與姚瑞甫他們說好了的。
他們二人都覺得,也該開始正規的軍事訓練了,省得將來在戰場上不知所措。
劉永銘一行人在來到南城以後,在一個工坊邊上就停了下來。
因為那個工坊也是劉永銘的產業。
裡頭生產的是瓷器胚,不遠處即有一個窯口。
最近一段時間,姚瑞甫分發糧食,即是在這個工坊門前發的。
一些沒被派到活的流民看到王府的車隊又來了,連忙圍了上來詢問是否有活要做,這樣他們也能賺取點糧食虎口。
劉永銘告訴他們,他現在不管收工匠,而是給流民們分發一些藥材。
劉永銘這麼一說,流民們卻是為難了起來。
藥是要熬煮的,他們彆說是藥罐了,甚至連個固定的住所都沒有。
劉永銘正為難之際,那薛璿璣卻是笑了起來。
原來那薛璿璣一早就明白了流民的困境,她發的那些藥就不是用來煮的。
中醫中藥可不全都是草藥,還有一部份的中成丸劑、散劑等等。
薛璿璣帶來的這裡藥共分為三大種。
一種是丸劑,那是用來治溫病用的,每人發一紙包,每一紙包裡有十五丸。
第二種是散劑,是用來衝泡用的,隻要有開水就可以泡來喝。
此時正值春夏之交,即是流感的多發期,所以薛璿璣準備的這個散劑就是用來治流感的。
第三種是外用藥。
說是藥,其實就是驅蟲劑,用來給人洗身子用的。每人隻能領一包。
為了不讓人誤食,包這三種藥的紙上都寫著一、二、三的字樣。
薛璿璣的安排十分到位,這讓劉永銘十分滿意。
劉永銘看著薛璿璣為那些婦孺分發藥物時所體現出來的愛心,讓劉永銘生起了一陣陣的暖意。
正當劉永銘盯著那薛璿璣看的時候,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女孩來到了薛璿璣的麵前。
她伸著稚嫩的雙手,將手掌捧在一起,高高得舉著。
薛璿璣看了看左右,卻發現這小女孩好似沒有大人陪同。
薛璿璣關心地問道:“你家裡幾口人?如何你自己來了?家裡大人呢?若是拿給你,你半路上玩來玩去,可能就會掉沒了。”
小女孩委屈著眼說道:“爹爹把最後的餅給我和我娘吃,然後餓死了。我娘病了,起不來……他們說你們這裡正在分藥,我想拿回去我娘吃,吃了她就會好了。”
薛璿璣連忙問道:“你娘病倒了?她得了什麼病?”
“我、我不知道。隻想著有藥可以吃,她應該就會好的。”
薛璿璣看著這楚楚可憐的小女孩說道:“藥可是不能亂吃的,每一個來領藥的我都會跟他們說怎麼用,你……”
薛璿璣越看那小女孩越是不放心。
她側轉過頭的同時,看到劉永銘正看著自己。
薛璿璣說道:“你幫我先分發著,我跟她去看看。”
劉永銘笑道:“總得帶上藥箱吧?要不然去了也沒用呀!”
薛璿璣覺得也對,於是對薛開山說道:“哥,帶上藥箱跟我走!”
正要維護次序的薛開山應了一聲。
那劉永銘卻是輕笑道:“還是讓我來背藥箱吧,反正我在這裡也做不了什麼,薛開山與步青雲都比我有用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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