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劉永銘與陳知節在之前有協議,所以此時的劉永銘更加不會在意孫伏波會暗害自己。
此時的他一心隻想著控製住丁虛,好將他安撫下來。
彆看丁虛剛剛的出手迅捷且又狠辣,但丁虛的內功卻是真的不怎麼樣。
好似丁虛年輕時便放棄了練武,所以一直也沒有長勁。
劉永銘纏擒住丁虛,用自己高深的內功壓製了一下,丁虛的右手手腕便一點點得被劉永銘給按了下來。
他抓關丁虛的右手不讓丁虛亂動的同時,嘴裡還不停地說道:“舅表叔!舅表叔!你醒醒呀!醒醒呀!是我,是我呀!我是小六子!小六子呀!你看我,看我眼睛!看我眼睛呀!”
丁虛被劉永銘壓製著,感覺到了十分不自在且雙難受,他用通紅的雙眼向著劉永銘望了過去。
他不是聽劉永銘的話去看的,而是下意識地去看對方的眼神,想要擺脫對方的擒拿手。
當二人的目光相接,那劉永銘馬上又喚道:“是我!我是小六子!沒事了!沒事了!過去了!都過去了!!”
丁虛經劉永銘這麼一喚,好似恢複了一些神誌。
他意識到自己可能認識眼前人,於是使勁地在腦海裡抽取著自己以前的記憶!
“不要想太多!彆回憶!想回憶就想想你兒子!想想太後娘娘!想你們在一起時是多快樂,我們是一家人呀!不殺了、不殺了!過去了!都過去了!沒有敵人,這裡很安全的!”
在劉永銘的安慰下,丁虛的眼神逐漸緩和起來,原本通紅的雙眼也慢慢流露出了一些淡淡的光彩。
而丁虛握著黃金匕首的右手也漸漸得鬆了一些。
趁此機會,劉永銘連忙使勁,奪下了丁虛手中的匕首。
此時劉永銘的嘴裡還在不停地說道話:“沒有敵軍了,安全了!敵軍全死了,都死光了!我們在漢國!在長安!我們很安全!沒有追兵,一個也沒有!”
“沒……沒有……追……”
丁虛恍恍惚惚得吐出了幾個字去……
劉永銘將匕首反握,一把將丁虛抱在懷中,就像是平日裡他抱著女人一般。
“沒事了!沒事了!”
“沒……事……”
劉永銘安慰著丁虛之時,一直在邊上看著的薛璿璣也從一開始的驚愕與恐懼慢慢得緩和了過來。
她鎮了鎮自己心神之後連忙轉身去尋剛剛劉永銘扔下的藥箱。
她打開藥箱從裡頭拿出了一條卷起來的綢布。
在打開綢布以後又從綢布裡抽出了兩支插在上麵的細針。
薛璿璣走回到劉永銘身邊,衝著劉永銘使了使眼色。
劉永銘會意,動了動身子將丁虛的臉露在了薛璿璣的視線之下。
那薛璿璣連忙將細針紮入了丁虛的印堂與神庭兩處穴位。
丁虛的呼吸漸漸平穩起來。
劉永銘正當放下心來的時候,丁虛突然瞪大了雙眼,心臟砰砰直跳,而後身子一僵,昏死了過去。
“他怎麼了?”
“他怎麼了?”
劉永銘與薛璿璣異口同聲地問了一句。
劉永銘不知道為什麼紮這兩個穴位會讓丁虛變成這樣,所以用迷惑的眼神看著薛璿璣。
薛璿璣應道:“沒事。他這是心肝火熾使得狂證發作,又因發作時血氣上湧讓雙眼充了血。現在恢複了神誌,氣血從百穴、神延回流入三焦的同時,足厥經絡也將氣血回流至肝。因肝經氣血相衝而使肝氣不疏,衝入了心脈而閉昏了過去。”
“隻是昏了?彆的沒事吧?”
“沒事,肝經起於大敦,醜時行脈,今天夜裡醜時一刻他自會醒來!”
“按你這話他這病能治?”
薛璿璣應道:“雖然他病的比彆人嚴重,但也不是一定點辦也沒有。用馴龍驅虎湯送服當歸龍薈丸即可。若是平日裡會嘔吐,那就去了山梔,加半夏、竹茹……”
劉永銘儘力的聽著,無奈他是真不懂這個,連個半成都沒聽進去。
薛璿璣看出了劉永銘其實隻是關心丁虛而並不想聽具體的藥方,便問道:“他平日裡也常這般麼?見到刀與血便會發瘋?”
“不是!他見刀沒事,有時還拿這個黃金匕首比劃著玩呢。就是他見到噴湧之血時,會有點那個。我以前要砍一個貪官的手,我都沒敢在他麵前下手!還是讓人拖出去動的手。他見到屍體其實也沒事,內務府正堂外麵還有一具人皮骨呢。他就是……”
薛璿璣道:“他在見著很多血且手裡麵又有刀的情況下就會這般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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