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穹真人說道:“我也覺得奇怪,彆人如果沒注意到,豐大俠應該也會注意得到呀?如何豐大何也不說呢?”
豐不收站在原地冷冷地應道:“我隻管保六爺平安,其她人卻是與我何乾?”
豐不收這話有些口是心非,他倒更像是有意在讓薛璿璣在彆人不注意的情況下離開。
劉永銘此時也回過味來了。
剛剛自己向齊公子要那份賣身契的時候,照道理來說薛璿璣至少得插幾句嘴的。
但當時劉永銘卻沒聽到薛璿璣說任何的話,可見而知當時薛璿璣便已經離開了。
原本以劉永銘的內功修為,彆說五步之同了,在這樣的密林之中,百步之內有人走動,他也會知覺的。
但當時劉永銘將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齊公子、陳知節等人的身上,他即提防著那名侍衛舉刀,又要防範著太穹真人反水,更要時刻注意到鳩摩羅的一舉一動,看看他會不會突然出手。
他唯一不注意的就是薛璿璣。
在劉永銘的心中,薛璿璣是絕不會在這個時候害自己的,她更沒有理由來害自己。
劉永銘哪裡能料得到,薛璿璣卻是在此時偷偷得開溜了。
劉永銘露出無奈的表情來,他說道:“剛剛……剛剛薛姑娘還在這裡的,真的!”
那白苗女子想了想,卻又問道:“我不找他,我就找薛西垣!”
劉永銘此時卻是傻傻地八卦了一句:“還不知……還不知你找他是為何呀?哦,我沒有彆的意思,就是想問問而已。”
劉永銘這麼說隻是沒想好怎麼哄這白苗女子。
按太穹真人的說話,這白苗女子身上有一塊可以救治曹玟的麒麟血竭。
白苗女子回答道:“這不關你的事!就問你他人在哪裡?我知道你認識他!你若是敢不說,嗬嗬!”
劉永銘笑道:“我當然是認識他了,隻是我也有好一陣子沒見著他人了。上一次見到他還是在宮裡他給刑部的穀從秋治病的時候呢。他身上纏了一些宮裡的事情,所以不好出現,總躲著人。雖然不好找,但我應該是有辦法可以把他找出來的!”
“什麼辦法?”
“哦。薛西垣與奇川先生傅遠山是朋友,奇川先生雖然現在也不知道他在哪裡,但薛西垣時不時地會去找傅遠山。我隻要去一趟奇川先生那裡,跟他說刑部侍郎穀從秋病重,要薛神醫去診病,想來不出時日他必然會出現在穀侍郎麵前!到時候我讓穀侍郎將他強留下來,你不就能見到他人了麼?”
白苗女子並沒有對薛西垣總是潛藏的行為產生懷疑,甚至覺得十分合理。
她想了一想,問道:“你沒說謊?”
“自是沒有說謊!哪裡敢與你說謊呀,我這小命還在你手上攥著呢!這事你問我邊上的豐不收豐先生,他也是清楚的!”
“清楚什麼?”豐不收問了一句。
那白苗女子連忙皺起了眉頭來。
劉永銘趕忙說道:“豐先生,你可彆害我。你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你可是周太子的人,周太子曾派人假冒秦王世子,也曾派人找過薛西垣!”
豐不收道:“哦!的確是找過,但那天那個誰卻是沒去紅杏樓,亦是沒見能見到薛西垣,這事六爺您知道的。”
“我就是想讓你求證一下我的話是真的,彆的彆亂說話!”
“行了行了,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白苗女子抱怨出聲來。
此時齊公子卻是說道:“即是與我們無關,那我們這幾人是不是可以走了?”
白苗女子番著白眼說道:“你們要走就走,我何時攔你們了!”
“可是我們這腳……”
“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與你們中原封穴道是一個道理,一會兒就能動了!”
齊公子一聽,這才放下心來。
而劉永銘的心中卻是生出了一些想法出來。
這苗人女子好似也會一些武功,但內功並不是很高強,她應該是與邋遢道人一樣,憑借著用蠱毒的能力來克製敵人。
即是一會兒就能動,隻要自己再拖一點時間,等藥效過去,也就不必怕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