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苗人女子的招式像是中原的招式,而與之配套的內功心法也應該是中原武林的。
看到苗人女子與坐在地上的孫伏波鬥在一起,那劉永銘連忙手一鬆,將身子放了下來,趴在了地上看起了二人的打鬥來。
孫伏波本就會那地蹚刀法,從坐地姿變成站位姿是極為容易的。
二人隻這兩招一過,孫伏波竟是從地上站了起來。
也是這兩招,讓劉永銘認出了苗人女子所使的這套武功。
邋遢道人曾經教過自己武功,對於邋遢道人的武功劉永銘是再熟悉不過。
除了那種可以在水裡閉氣一整天的閉氣功之外,邋遢道人幾乎將所有的武功都教給了劉永銘。
這苗人女子剛剛使的這幾招,正是邋遢道人的招式。
劉永銘此時雖然不明白這苗人女子為什麼找的是薛神醫而不是邋遢道人,但他卻已心裡有數,知道如何對付這苗人女子了!
劉永銘回想起那孫伏波會使地蹚刀,連忙叫道:“似風卷雪!”
孫伏波沒有猶豫,雙掌在地上呼呼亂揮起來。
苗人女子應對不及,被孫伏波一下子掃到了小腿,吃痛之下,慌忙向後退了一步。
劉永銘見得有效,又連忙叫道:“平波起浪!”
孫伏波聽著劉永銘話,又把雙掌當成雙刀使起了地蹚刀法來。
苗人女子好似不會彆的武功,她所會的僅僅也隻是邋遢道人的那幾套。
但那地蹚刀法畢竟過於普通,凡是江湖中人都會練上幾手,連劉永銘都會使上幾招。
雖然剛剛孫伏波突然起身的攻擊得了手,但劉永銘知道,地蹚刀若無雙刀在手,是發揮不出什麼威力的。
更何況即使有雙刀在手,孫伏波的武功招式也是無法與邋遢道人的招式相比擬的。
劉永銘連忙問道:“你還會使什麼功夫?”
孫伏波馬上回道:“密不外傳!”
劉永銘生氣地說:“本王又不是要學你的武功,隻是想知道你學過什麼招式,又可以用什麼招式贏他而已,你那點功夫本王可看不上!”
“功夫沒有高低之分,隻有用這套功夫之人才有悟性高低之比。六爺剛剛殺人的那套步法即是一學便會,我可不敢將我家的絕學說出來呀!”
劉永銘此時卻是笑出聲來:“不說沒關係,等你被她打得受不了的時候,自是會相告的。本王可先與你說明白了。她爭勝心重,與你交手成這樣,是因為她想在武功上勝你,而一時忘了使她善長的毒了!”
劉永銘這麼一說,好似提醒了那白苗女子什麼。
這讓孫伏波心中有些氣惱。
孫伏波可是為了救劉永銘而與這白苗女子鬥上的。
孫伏波置氣道:“那我不打了還不行麼?她可不是衝著我來的,我隻要閃到一邊,看六爺您怎麼辦!”
孫伏波嘴上雖然那麼說,但卻沒有馬上閃開,還在與那苗人女子纏鬥在一起。
不遠處的齊公子好似聽到了孫伏波的話,也趴在原地大聲地叫道:“孫伏波!彆理他!你快閃到一邊去!讓這女人殺了他!”
劉永銘也趴著回應道:“齊公子,彆費勁了。他是陳上卿的人,你的話對他來說不管用。你若是不喊那一嗓子,他早就跑開了。你越是這麼喊,他越是不敢閃開。他擔心陳上卿會誤會他是你的人呀!”
齊公子一聽,看向了陳知節。
沒等陳知節說話,劉永銘卻又笑著叫道:“齊公子彆費儘了,你彆指望著陳上卿會下這道命令。想殺我的是你,不是他。他剛剛依你的命令派出手下殺本王,那是因為他知道我會武功,根本就沒打算真的殺了我。”
“什麼?”齊公子用懷疑的眼神看向了陳知節。
劉永銘接著說道:“他擔心我死在了這裡,你們就走不出關中了!所以沒想著真殺我,他隻是沒想到,我出手會這麼狠,將他的人殺了個精光。”
陳知節聽得劉永銘的話,連忙向著心疑的齊公子解釋道:“臣與六爺見過幾麵,知道他會武功,剛剛也隻是想拿下他來,隻要有個人質,您也好回到齊國。他萬萬是不能死的!公子,這混世閻羅做惡無數,但卻被漢帝百般縱容,可見其之得寵呀!”
“那又如何?”
陳知節怕自己解釋不清,接著說道:“他若真死了,且不說漢國皇帝會設下層層關隘、關卡搜檢,就那關中、關外的各大綠林幫派也不會讓我們平安逃回齊國的!他是九紋龍,那些自持正義的俠客定會為他報仇。而那些依他生意而活著的綠林強盜因失了生計,亦是要向我們報複!即使回到了厲城,誰也不知道那些亡命之徒會不會前來行刺呀!”
劉永銘的關係網十分複雜,朝廷裡的那些臣工自然是不必說了,征西將軍府將來還得與他有姻親關係。
蒙國那邊因為茶葉生意的關係,各個部落首領都想著巴結他拿到更多的茶葉。
因為劉永銘在黑市裡也有許多生意,綠林好漢自然也是都會買他麵子。
劉永銘的大宗生意是茶貨和絲綢,但不等於隻有這一些。
綠林們那些搶來的東西,想要安全賣出,有時還得求著劉永銘過一手,將它們在八方經典洗白。
特彆是搶來的絲綢,在劉永銘手上一活動,運到西域就可以賣上大價錢。
綠林裡的確是有許多人指著他吃飯。
陳知節的話讓齊公子一下子有些咽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