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什麼也不想,就想著殺了你!”
劉永銘搖了搖頭:“若你隻是要些銀子,我隨時都可以給你。但命我隻有一條,且還有彆的重要之事要做,所以不能給你。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何要找薛西垣呢?他好似與陳俊沒什麼關係吧?”
白苗女子並不回答。
劉永銘於是便將頭轉向了薛璿璣。
薛璿璣被劉永銘看了這麼一眼,轉頭轉向了彆處,並且說道:“這般看我做甚!”
“你定是知道些什麼吧?要不然剛剛如何會提前知曉而跑走找解藥的?你明顯就是知道什麼呀!”
“我……”薛璿璣好似並不太想說這個話題。
她不耐煩地說:“你快把人放了也就是了,我們還得回去救濟那些災民呢!”
此時那白苗女子卻哼了一聲,說道:“虛偽!偷盜他人之物的人,哪裡有什麼資格說什麼救濟彆人!”
劉永銘疑問道:“偷?薛神醫偷你什麼了?”
“哼!你不知道麼?”
“這我哪裡知道呀!”
“你們這些漢人即是這般口是心非!你們可以裝作不知道!可我們不行!”
“不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呀,我真是不知情呀!”
白苗女子說道:“幾十年前,你們中原的皇帝曾派人來我們寨子裡盜走了了我族的聖物!你們可以不當成一回事,但我們卻會永生永世記得,並且一代傳一代地講述你們這些漢人盜走我族聖物之事!”
劉永銘一聽,連忙問道:“還沒請教貴族丟了什麼聖物?”
“一部五十二病方!”
“五十二病方?那是什麼?”
“我們苗人識字的不多,也就族長、祭祀那些人才識得一些,他們都會一些醫術,千百年來,經百代人精研而得此五十二病方,總藏在我族中。它是用帛布所製,若遇疑難雜症,則會將它請出翻閱。此書代代相傳,已存世千年,但幾十年前卻是被你們漢人給盜走了!”
劉永銘想了想卻是突然問道:“我記得苗人沒有文字吧?”
苗族的文字其實是現代才出現的。
古代苗族當然也有一些文字載體用於記事,但卻是以漢文的橫豎撇捺的寫法所創造出來的。
這樣的創造並不是隻有苗族一族,西夏也是這麼做的。
但苗族創造出的這類文字卻是極少,完全成為不了一種文字體係。
而且由於苗族分布很廣,有的文字是東麵造的而西麵不認識,有的則是字意字音完全不同,在用法上都達不到一種統一。
所以文字史上並不認可苗人有成體係的文字載體。
如果要以古代的苗文來寫成一部書,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劉永銘才會問出聲來。
此時那薛璿璣才說道:“是用漢文寫的。”
劉永銘對此並不吃驚。
華夏是多元化的,在這片大陸上有許多民族並沒有自己的文字。
像苗、壯、佘、侗甚至是北方的鄂倫春族都是以漢字作為載體進行記事的,這並不是什麼令人意外的事情。
劉永銘問道:“那這本醫書到底是漢人的還是苗人的?”
薛璿璣言道:“講不清了!這本書在漢國初立之時便有了。不是現在的關中大漢,而是劉邦建的那個強漢,距今都有一千五百年了!”
白苗女子氣道:“不對!這本書就是我苗人所有,雖是用你們漢文所記,但真真實實就是我苗人之用!不必狡辯,就問你們,有沒有到我們苗寨盜過這本醫書?”
“這……”薛璿璣為難了起來。
薛璿璣也就十來歲,麵對苗人女子的質問,她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答。
劉永銘想了想,對薛璿璣問道:“那本五十二病方現在在何處?”
薛璿璣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我爹的確是見過,不過……”
劉永銘又問:“為何不肯還給他們?”
“不是不肯還,而是……而是那本書早沒了!”
“什麼?沒了?”
薛璿璣解釋道:“四十年前,漢國初立,你們的太祖皇帝不是帶兵殺進了大明宮,挾持了周遜帝麼?當時宮裡出了點事情,太醫院那裡被火矢給射著了,那本書也就跟著燒毀了!早已沒了的東西,我上如裡弄去?”
劉永銘一聽,轉而對那白苗女子苦笑道:“薛女醫是實誠人,想來不會騙人,你看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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