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銘正想要發笑,因為薛璿璣的話的確十分可笑。
但他剛笑了兩聲,便馬上停了下來,僵住了臉。
他那兩顆眼珠子不停地轉著,好似想到了什麼。
薛璿璣與白苗女子皆看出了一些端倪來。
隻聽得劉永銘嘴裡喃喃地說著什麼,但如何也聽不清。
劉永銘突然抬頭對白苗女子問道:“你現在住在哪?”
“我憑什麼與你說!”
“我要是找到了那把圓月彎刀,又該去哪裡找你呀!”
白苗女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口。
劉永銘又問道:“可是因為裴太子妃薨了而沒地方住?”
“什麼?”
白苗女子好似不明白劉永銘話中的意思。
劉永銘隻得解道:“我是說,琋兒死了,所以你沒地方住是不是?”
“那又如何?”
“你若是放心我,我可以給你安排住處!你在我的外宅裡等我消息即是。”
白苗女子回味了過來,她問:“你是不是知道那把刀在哪?”
“彆問!我若是能找到,就把東西拿來還你,到時候……到時候再與你化解那段恩怨吧!”
劉永銘原本是想說,到時候拿他們族中的聖物來換苗人女子身上的半塊麒麟血竭。
白苗女子想了想,說道:“可以,但有一件事情我要問你!”
“什麼?”
“陳俊是不是你殺的?”
“這……是!”
白苗女子愣了愣神,又問道:“他真的死了嗎?”
“是!”
白苗女子歎了一聲,兩眼漸漸惆悵了起來。
她咬了咬牙,眼眶裡漸漸出現了一些淚眼。
當那些淚水快要流下來的時候,白苗女子卻是一揮衣袖,以極快的速度將那滴快要掉下來的淚水給擦拭了去。
這個動作快到了連劉永銘也沒發覺她是在擦眼淚。
她好似十分堅強,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為一個男人流淚。
白苗女子突然微笑著無奈地搖起了頭。
劉永銘說道:“其實當時陳俊即在裴太子妃的手下做事,你要是將你的那些事情與裴太子妃說過,想來你們已經見上麵了!”
白苗女子卻是說道:“按你們漢人的說法,這就叫有緣無份吧?想他想了幾十年了,明明近在咫尺,卻是連最後一麵也沒能見到!”
“時間會磨平一切的。你的年紀其實也不小了,想來應該能看得開!”
“不可能會看得開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更不可能忘了他。這世上就沒有一個男人比他還好。你們想像不到他拿著弓伏在石林裡的那股英氣!那種專注的眼神我永遠都忘不了!”
劉永銘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隻是想等著看看白苗女子能不能跟自己回去,好將來跟她要那個東西。
白苗女子又十分感慨地說道:“即使是我苗族裡最強大的獵手也不可能單獨一個人就能殺掉一隻虎!隻有他才能做到!一把弓,一把刀,兩個小銅錘……他這麼厲害,怎麼可能……我……我覺得他還活著!他一定還活著的!”
“等等等等!等等!”劉永銘此時好似又回味來過一些什麼事情。
白苗女子氣道:“等什麼?”
“你剛剛說的陳俊他……他是個獵戶?你確定不是漁戶而是獵戶嗎?”
“一定是獵戶呀!怎麼可能是漁戶?打漁的一身魚腥味,這我哪裡能受得了!”
“你不喜歡男人身上的惡臭之味?”
“自是不可能喜歡!”
劉永銘趕忙問道:“你確定你口中的陳俊使的流星銅錘?那個銅錘還是用環鐵鎖連一起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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